求蔡鞗《北狩行录》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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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6-14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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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16 09:14
《北狩行录》为徽宗的驸马都尉蔡鞗所著,其连襟向子庡善女真语。关于《北狩行录》的来龙去脉,可见廖怀志先生写的文章《宋人蔡鞗撰《北狩行录》记述徽钦二帝在五国城的囚禁生活》,全文如下:
公元1126年,即宋钦宗靖康元年,金兵第二次南侵,迅速攻陷汴京(河南省开封市),北宋灭亡。已经退位的宋徽宗赵佶与北宋皇帝钦宗赵桓以及皇室、皇族、贵戚、近臣、各种工匠等14000多人,与前文不符,前文数为三千余人,被押往金国。这一历史事件被称为“靖康之变”,也有站在被侵略一方,同情北宋而称为“靖康之耻”、“靖康之祸”、“靖康之难”的。徽、钦二帝先后被囚禁在燕京(今北京市)、中京(内蒙宁城县)、上京(黑龙江省阿城市)、韩州(辽宁省昌图县)等地,最后迁徙至五国城(黑龙江省依兰县)。徽、钦二帝在五国城囚禁的时间最长。徽宗于被俘后8年(1135年)死于五国城。钦宗后被迁往金上京及燕京,最终于被俘29年(1156年)死于燕京。
徽、钦二帝在金兵的押解下,一路北行,历尽艰辛,从汴京到韩州期间,基本上处于辗转迁徙过程,到了五国城后,囚禁生活才相对稳定。二帝在五国城的囚禁生活,正史记述极其简略,大多野史亦记述不多,而宋人蔡鞗所撰写的《北狩行录》却对二帝在五国城的囚禁生活有较详细的记述。
一、《北狩行录》的作者及史料价值
《北狩行录》的作者蔡鞗是北宋徽宗朝奸相“六贼”之首蔡京的儿子。《宋史》载:“(蔡京)子八人,倏先死,攸,翛伏诛,攸流白州死,鞗以尚帝姬免窜,余子及诸孙皆分徙远恶郡。” [1]按史料记载蔡鞗为蔡京第五子,生于1107年,原籍为兴化军仙游(今福建)人。蔡京掌权时,几个大儿子同其父一样为患朝政,众朝臣虽痛恨却敢怒不敢言。为了进一步巴结徽宗,巩固自己的地位,蔡京将其五子蔡鞗推荐给皇上,蔡鞗很顺利就当上了驸马都尉,其妻为徽宗第四女茂德帝姬赵福金。皇帝的女婿应有官职,徽宗授蔡鞗为宣和殿待制。待制的职能是在所封之殿中值班,皇帝有事时,随时听用,相当于六品官。钦宗当了皇帝后,为顺应民心,诛杀了蔡京和两个儿子,其余的子孙均被流放岭南(广西南部),唯有蔡鞗因是驸马,又是钦宗皇帝的亲妹夫才得以免灾。蔡鞗很可能当了驸马后,时间多用于陪伴皇帝的女儿,花前月下,没太参政,也就没同其父为非作歹。据《大金吊伐录》载,1127年当金兵索要皇室成员时,徽宗很听话,乖乖地写了一封《送蔡驸马书》,书中写道:“独有蔡京之子 以除名勒停,缘系驸马都尉,当时不曾远窜,今令枢密院都承旨王健押送军前。”徽宗也是迫于无奈,只好将女婿亲自派人押送到金营。蔡鞗做了俘虏后,一直奉陪徽、钦二帝到五国城,徽宗死后,蔡鞗情况如何,再不见史料记载。
《北狩行录》一般认为作者是蔡鞗,但清朝乾隆之子永瑢、纪昀主编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中,根据《北狩行录》中记载有:“北狩未有行记,太上(徽宗)语王若冲曰:一自北迁,於今八年,所履风俗异事,不谓不多。深欲记录,未得之人。询之蔡鞗,以为学问文采无如卿者,高居东山,躬耕之余,予以记之。” [2]依据此段文字记载,认为《北狩行录》为王若冲所作。王若冲是随二帝一起被俘囚禁在五国城的近臣,但在《宋史》里却不见有王若冲传。余嘉锡认为“书中叙事有王若冲,则其人盖宦官之能文者。” [3]可以肯定,内侍王若冲是一位很有文才的宦官。马端临的《文献通考》载此书时,将作者并列为蔡鞗,王若冲两人。而《宋史》记载《北征纪实》书目时,将作者书为蔡绦。然而蔡鞗已流放广西,并没曾被金国俘虏北行,疑是将鞗误书为绦。
《北狩行录》是一种笔记类的史料作品,笔记在古代被列为杂史或野史。笔记大多是作者平生所闻所见的亲历见闻的记述,是后人研究古文化,尤其是研究历史的必读参考资料。笔记将史实照实写录而不加文饰,语言质朴生动,内容切实丰富,笔记多出于在“野”文人之手,故能起对正史补阙、充实和纠谬作用。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对一些记述“靖康之变”及徽、钦二帝北徙的野史类史料的价值进行了评估,认为汪藻撰的《靖康要录》“极其可靠”;曹勋撰的《北狩见闻录》“记实大都近实”;对蔡鞗的《北狩行录》评价为“可资异闻”。蔡鞗是同二帝一起被俘的,又同时被迁往金国东北方鹘里改路的五国城。他同二帝始终生活在一起,并在同徽宗十五子赵愕,驸马都尉刘文彦作斗争中表现得很勇敢、很仗义。在五国城的许多活动他都亲身经历过,亲自参予过,而且所记之事与正史又大体相合,因此《北狩行录》所记述之事应是可信的。另外文中记载徽宗想写行录首先选择的人就是蔡鞗,后人又将此文的作者书为蔡鞗,因此《北狩行录》的作者大多数人认为是蔡鞗不无道理。
二、二帝从韩州迁居五国城的过程
在《金史》中记载:“丁卯、上如东京温汤,徙昏德公、重昏侯于鹘里改路” [5]《大金国志》记载;“宗二帝自韩州如五国城。” [6]两史所书到达地址名称虽不一致,这是因为鹘里改路同五国城是在一处的原故。但正史所记二帝从韩州至五国城仅一句话,缺少详细过程。而《北狩行录》却记载了徽、钦二帝迁徙过程中所发生的一些事件。
《北狩行录》记载二帝“庚戌中元徙居五国城,乘舟而行,凡四十六日至。” [7]根据记载可知徽、钦二帝是天会八年(1130年)八月十五日从韩州启程,走的是水路,乘舟行驶了46天到达五国城。而正史却没有记载走的旱路还是水路,也不知走了多少天。而史学者正是依据《北狩行录》的记载,考证出徽、钦二帝从韩州出发,经信州(北京市境)至伊通河,在这里改乘船,沿混同江(第二松花江)西北行,过嫩江注入松花江处进入松花江主道,向五国城行驶,并列达五国城。[8]到达五国城的具体时间在《大金吊伐录》中有记载,在“昏德公表”中记为“赴和啰噶(鹘里改)路安置,今月二日到。”二帝于七月十五日启程,行46日,恰为九月二日。
在赴五国城行进途中,还发生了一件事,“东路都统习古乃奉朝命,令减随行官吏,诸色人等不许尽行将带。” [10]当时负责押送宋俘的习古乃将军奉金朝命令,让二帝减少随行人员。后经徽宗“再三力恳”,只允许二帝的后妃、直系王子、驸马都尉、近臣及神宗侄儿赵孝骞、嫡孙赵有奕6人随行。据史料记载,二帝等宋俘从韩州出发时约有2200人,到五国城时仅剩140余人。“其余人分两路,一路经陆路押往临潢(内蒙巴林左旗);而另一路以内侍黎安国等千余人押往咸州(辽宁开原)。” [12]
三、二帝在五国城的生活环境
《北狩行录》记述的二帝在五国城的生活状况,比《*语笺证》的记载要详细。至于《大宋宣和遗事》、《徽钦北徙录》以及《南渡录》等书所记载的二帝北行情况,多数人认为属于伪作,不足信。根据《北狩行录》记载,徽、钦二帝等宋俘在五国城实际上是过着软禁的生活。当发生徽宗第十五子赵愕和驸马都尉刘文彦向金人污告徽宗谋反事件时,徽宗“遣鞗渡河以询虚的”,蔡鞗“居东山躬耕”,“随行群臣,无论大小,未尝名呼”以及遇到有事,徽宗都可以随时随地将众人召集到一起进行商议等情形看,在五国城的这些宋俘行动并没有受到严格*。在居住环境上,据《北狩行录》记载:“行宫有回禄之扰”,回禄在古时称为火神,后用作火灾的代称。从这一记载看,在五国城有一处嫔妃住的被称为“行宫的”房子被火烧了,于是众人乞求徽宗批准“聚夫修盖”,徽宗没有同意,因为“正是农时,岂可妨废。止令修盖官那容应办。” [13]根据《靖康稗史》记载,徽宗的嫔妃在五国城还生有四子,北狩后共生有三女,其中有一女生于五国城,根据这一记载,说明二帝始终是和后妃生活居住在一起的。从上述情况看,徽、钦二帝在五国城,并非像《说岳全传》小说中描写或民间传说那样,被囚禁在井中“坐井观天”,而是住在有门有窗的住宅中。
在饮食上,他们自己种植粮食和蔬菜,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有时还有羊肉可吃,在《北狩行录》中有厨师“刘定宰羊不如法”的记载。在《金史》中,记载有金国按二帝所封的级别,按月发给饷银,并按季发放布匹、衣物。从这些情形看尽管二帝是金国的俘虏,但金国并没有将他们看作是普通战俘,而是在生活上给予必要的保障,生活水平比普通女真人要高。
四、“二逆告变”事件始末
天会十一年(1133年)夏,在五国城的宋俘中发生了一件惊动金朝的*事件:徽宗第十五子赵愕伙同驸马都尉刘文彦向金人告密,称“太上谋反金国。”这一事件在《金史》中有简略记载。但《北狩行录》却详细记述了事件的全过程。
沂王赵愕当年23岁,驸马都尉与沂王同岁,娶徽宗第八女顺德帝姬赵缨络为妻。或许两人因在五国城过着遥遥无期的俘虏生活,感到没有出路,想通过诬告徽宗谋反,而获得金人的赏赐,可以放回到南宋去,能继续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于是经俩人密谋,采取了诬告的卑劣行为。金人得知此事后,认为事态严重,习古乃急令八达曷“阵兵河滨”,并将赵、刘俩人押解到金营询问,使气氛达到紧张程度。蔡鞗、莘王赵植、驸马都尉宋江邦光得知后,让内侍徐中立报告给徽宗,徽宗听后十分惊愕,立即召集众人商议对策。蔡鞗挺身而出慷慨陈词说:“我辈前日不死国难,二帝播迁,已有愧于前人,不意逆党出于至亲至爱之间,捐躯效命正在今日。” [13]蔡鞗同赵植到金营进行辩解,可金人非让徽宗亲往。徽宗又派徐王赵棣、驸马宋邦光前去。金人还是坚持让徽宗去金营,徽宗再派钦宗、信王赵榛、驸马向子展、内侍王若冲前去。金人见徽宗执意不肯前来,只得作罢。在蔡鞗等人的极力辩解下,金国派来的2名使臣才相信了这是一场扑风捉影的诬告,赵愕同刘文彦在众人面前理屈词穷,后被金人处死。这件事发生后,徽宗很感激蔡鞗的表现,感慨地说:“予平日待蔡鞗以国士,今日报战,殊不愧德。” [14]这件事虽然得以平息,但这种众叛亲离的痛苦,使徽宗在精神上受到巨大打击,从此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终于天会八年(1135年)在五国城病故。
五、二帝在五国城的精神生活
二帝在五国城囚禁期间,尽管远离故土,条件比较艰苦,但却可以读到书,有时还与诸王及臣下唱和诗词。据《北狩行录》记载:“太上好学不倦,移晷忘食”。在五国城可以看到《唐史》以及《春秋》等书,每次读史之后,徽宗都会同臣下相互交流读书的体会,对自己重用奸佞,导致江山丧失而感到深深地悔恨。
徽宗在囚禁期间心情较好时,还同皇室成员赋诗属对。在一次唱和诗词时;徽宗曰:方当月白风清夜,郓王赵楷对曰:正是霜高木落时。徽宗曰:落花满地春光晚,莘王赵植对曰:芳草连云暮色深。[15]徽宗不愧为才子皇帝,在被俘的艰难环境中和飘零的心境下,竟作诗词“千有余首”。由于发生了“二逆告变”事件,徽宗怕所写诗词中流露出来的“伤时感事”的情结引起金人的猜疑,痛将诗稿一火焚之。幸好被臣下从火堆里抢救出一部分,才有徽宗北狩诗词得以流传至今。
徽宗在囚禁状况下,不但读书写诗,有时还重操画笔。据《啸亭杂录》记载,清乾隆中期,曾有一位副都统绰克托,在修建伯都讷城(吉林省扶余县)时,从地下挖掘出用紫檀匣装的徽宗所画鹰轴及徽宗晚年日记。尽管在徽宗晚年居住地上有出入,但可以肯定这是一幅徽宗晚年的作品。对这幅鹰轴画可以有两种解读:一是可能奉金人之命所作。因为徽宗以前虽喜爱画花鸟,却没有画鹰的记载。但金人却酷爱鹰鹘,这幅鹰轴可能是为金人所作为。另外一种解释是,徽宗希望南宋皇帝赵构或抗金将领,能够象雄鹰那样搏击云天,迅速消灭金国,收复失地,迎二帝早日南归。清代诗人徐忠亮就是持这种看法,他作有《题宋徽宗画鹰》诗一首:
黄沙漠漠北风寒,五国城中度应难。
康王不作鹰扬计,流落人间画里看。
六、金人对二帝的态度
徽钦二帝被俘后,几经迁徙,最终定居在五国城。金国出于长远的战略考虑,想利用徽、钦二帝的特殊身份,把他们作为两张*牌,随时用来向南宋施压以影响宋金战争。例如完颜宗弼(金兀术)于皇统八年(1148年)临死时,在遗嘱中曾向金国皇帝建议,如不能迅速灭南宋,可将钦宗立为皇帝,“安坐汴京”以兄制弟,形成南北割剧局面。[16]为实现*目的,金国在二帝生活上尽量予以照顾,这在《北狩行录》记载中可以看出来。
在活动上不加严格*,允许徽、钦二帝在城内自由往来。因为金人知道在遥远的北方五国城,二帝如没有交通工具是不可能逃回南宋的。《北狩行录》记载:每当徽宗在城中见到有人捕猎到禽兽,见野兽没有死,就“必买而释之”[17]徽宗经常这样做,可以看出徽宗的慈善之心,历史上当皇帝为了夺取或巩固江山需要没有不杀敌对者的,看起来徽宗只能吟诗作画,无怪乎丢失了大宋江山。
对二帝有所尊重。金太子干乌欢想要2名侍者,特遣人送来书信,同徽宗商议。谙板勃极烈(金国皇太子)夫人,也想要内侍人员,同样写信同徽宗商量。如果金国太子不把徽宗看做君主,完全可以让看守将领习古乃强硬索取。
对二帝给予一定的信任。如在“二逆告变”事件中,被告谋反之人就是徽宗,金国负责调查的使者几次让徽宗亲自到金营说明情况,但徽宗始终没有前去。最后金使者相信了众王及驸马的解释,将诬告者处死。
在生活上给予一定程度的关心,在《北狩行录》中有所记载。如谙板勃极烈夫人考虑到徽宗年岁已高,身体状况欠佳,遣人送来药品。有时金国还为徽宗送来金银等物。同时还送有南宋的书信,使徽宗得知南宋的情况,令众人“皆受鼓舞”。
总之蔡鞗的《北狩行录》是记述二帝被俘后生活状况较具体的史料,对研究宋史、金史有较重要的参考价值。
注释:
[1] 《宋史》卷四百四十蔡京传(中华书局点校本)
[2] 《北狩行录》蔡鞗引自《学海类编》
[3] 《四库提要辩证》上余家锡著(云南人民出版社2004)
[4]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清永瑢、纪昀主编(中华书局点校本)
[5] 《金史》卷三太宗记(中华书局点校本)
[6] 《大金国志》卷二宇文 昭撰(中华书局点校本)
[7]同[2]
[8] 《宋代徽、钦二帝北迁行踪研究》张泰湘、刘文生(《金史研究论丛》哈尔滨业出版社)
[9]《大金吊伐录》卷四·昏德公表。引自《钦定四库全书》(上海古籍出版社)
[10]、[11]、[12]、[13]、[14]、[15]同[2]
[16] 《大金国史话》黄斌、刘厚生著(吉林人民出版社2002年)
[17]同[2]
原载《黑龙江史志》2007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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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10-16 09:15
这么一大篇古文要翻译出来 ,除非有现成的,不然莫说三十分就是三百分都未必有人愿意一试 ,本来还有兴趣试下 看到有那么多的字 立马就打退堂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