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5-29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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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二三四 时间:2022-05-29 14:16
民歌是人类历史上最为古老的艺术花朵和最为悠久的文学样式之一,也是反映民俗的一面镜子。荆州是楚国郢都的所在地,是楚文化的中心。“郢人善歌”闻名于世。据载,约在“唐虞之世”就产生“楚歌”的雏形了,相传帝舜南游时弹五弦之琴,以歌“南风”。歌中唱道:“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到了周代初年,民歌更是在楚地盛行,仅《诗经》中记载的就有《汉广》、《江有汜》等篇。刘向《说苑》中的《越人歌》是楚民歌向“楚辞体”发展的标志。屈原在搜集、加工、改造南方民歌的基础上创造了举世闻名的《楚辞》,其《离骚》的骚体形式,是从民歌的“楚声”学来的,在艺术上开辟了民歌的发展道路,对荆楚民歌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时至今天,民歌在荆楚大地广为传唱,种类繁多,有田歌、号子、山歌、情歌、灯歌、风俗歌等数十种,内容十分丰富。
荆楚民歌许多是反映农业生产民俗的。在荆州各县市,农民种田必唱山歌,自古以来,相沿成习。据《湖北通志》载:“楚国南郢之地......杨歌,郢中田歌也。其别为三声子、五声子、曰樵声,通谓之杨歌,一人唱,和者以百数。”荆楚田歌非常丰富,有薅草歌、打麦歌、车水歌、载秧歌、扯草歌等等。每种歌在各地又有多种不同的曲牌和演唱形式。如钟祥的秧田锣鼓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由专业歌师傅在田边演唱,用锣鼓伴奏,另一种由劳动者自唱自乐,无锣鼓伴奏。又如天门、沔阳的《薅草歌》由主腔和号子组合而成,一领众和。领唱者主腔,众人接唱号子 。《薅草歌》的旋律高亢优美,富有江汉平原淳朴的田园风味。它的主要曲牌后来发展为荆州花鼓戏的主要唱腔,脍炙人口,流传全国。
荆楚民歌的内容相当广泛,有歌颂党和领袖的,有反映爱情生活、婚丧民俗的,也有调剂情绪逗乐的。楚纪南故城所在地及楚墓集中地的纪南、马山、八岭、川店等乡,民歌相当丰富。江陵民歌五大调即喇叭调、伙计调、?调、叮当调、啊?调,乐曲声调高亢,节奏明快,旋律优美,地方特色浓郁,在全国广为流传。有首江陵民歌道:“未曾开口喜在心,我唱个歌儿吐真情,唱个松柏万年青,唱个星星永远明,毛主席是我的大恩人。”1959年,郭沫若、周扬合编的《红旗歌谣》,首排的就是江陵民歌《歌唱毛泽东》:“毛泽东、毛泽东,载秧的雨,三伏的风。不落的红太阳,行船的顺帆风,要想永世不受穷,紧紧跟随毛泽东。”又如京山民歌:“凤凰常想凤凰山,凤凰靠山好歇凉。鲤鱼常想鲤鱼塘,鲤鱼无塘活不长。人民常想共产党,人民跟党幸福长。”唱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心声。
反映爱情婚姻生活的民歌在荆州各地数量最多。如江陵传统民歌《火烧把》:“郎在高山薅粟苗,姐在家中把火烧,磨子推,箩筛摇,冷水调,猪油包,锅里焰,灶里烧,脚踏门槛手叉腰,口里喊,手又招,喊我的情哥回来吃火烧,看我的火烧泡不泡。”公安民歌《栽秧歌》“泡种下秧一百一,手拿黄秧七十七,谷儿怀胎还要水,姐儿怀胎还要郎,郎是姐儿的救命王。”把生产劳动与男女爱情紧密结合起来了。在这类民歌中,既有反映小女婿的风俗给妇女带来痛苦的,也有反对父母包办婚姻,要求男女平等、婚姻自主的。公安有首民歌唱道:“桃花谢哒麦儿黄,男人没能女人长,搭起板凳亲个嘴,一声媳妇一声娘,我几时长得你这么大。”在荆州各地还普遍流行着《陈玉玲打脱离》的民歌。嫁给小女婿的大姑娘唱道:“越想越有气,大妈与我拿主意,坚决与他打脱离,我不嫁这小女婿。”青年男女大胆地追求婚姻自主,在石首市广泛流传着这么一首《婚姻自由歌》“如今婚姻自当家,不用你媒婆子两头夸。姐看郎好姐就嫁,郎看姐好就娶她。相好的情人成了家,妇女们不再受欺压。”
荆州各地自古就有用民歌表现婚礼仪式的习俗。如江陵的《拜堂歌》、监利的《撒床歌》、石首的《闹洞房》等至今在民间广为流传。在松滋庆贺寺一带还流传着一种比较古老的《婚姻仪式歌》共30首,用民歌比较全面地反映了婚姻仪式的全过程。此外,在荆州唱孝歌也很普遍。遇有丧事,歌师傅至丧家点灯设像,伴棺守夜,边跳边唱,称为“跳丧舞”。以后改为围桌坐唱,称为“坐丧鼓”。丧鼓孝歌由于曲调委婉、缠绵动听,歌师傅用来为长辈祝寿,称为“寿三鼓”,以后又转向茶社酒楼,成为一种卖唱曲艺形式,称为“跳三鼓”,其功能逐步向娱乐方向发展。
荆州民歌异彩纷呈,生命力是无限的。今天,荆楚民歌从内容和形式都融汇进了中国歌谣大合唱的音旋律中,为我们的现代生活增添着美丽的光彩。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5-29 11:24
民歌的分类是一个复杂的问题,流布于荆楚境内民间音乐究竟有多少种类,每一种类中又有多少种形式?虽然经过了多年多次的调查,但至今恐怕谁也无法说得清楚。
一是因为民歌的种类繁多,种类与种类之间的界线难以划分;二是因为民间音乐是在不断地发展嬗变的,过去没有形成的,现在形成了,或者正在形成之中。笔者以为,民歌的分类,只能是“大体”的区分,而不能“绝对”的划线。
在讨索过程中,文艺工作者,有以题材分类者,也有以音乐形态分类者。有的把民歌种类分得粗些,有的把民歌的种类划得细些。分得粗的,把民歌分做“劳动号子”、“山歌”、“小调”三大类;划得细的,把民歌划分为“劳动号子”、“田歌”、“风俗歌”、“灯歌”、“小调”、“宗教歌”、“儿歌”等八类。
粗有粗的好处,细有细的优点,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分得粗的优点是轮廓线条清楚,划得细的虽有眉清目秀的优点,但过细则会遇到介乎于二者之间,无法解释与界定的“中间状态”形式。比如“三棒鼓”它就具有多种牲征,故民歌搜集者说它是“曲艺”,曲艺工作者说它是“杂技”,舞蹈工作者则说是舞蹈。
其实,对一种形式的看法不一,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并不影响民间音乐的存在与发展。你承认不承认,它照样存在,你喜欢不喜欢,它照样流传。便值得注意的是,我们不能以个人的“好恶”去“取舍”,这样往往会因个人不喜欢,或不能用自己的“理论”去“解释”与“套合”,而排斥在我们的搜集之外,扼杀了真正具有乡土气息的民间艺术形式。*同志说过:
人民生活中本来存在着文学艺术原料的矿藏,这是自然形态的东西,但也是最生动、最丰富、最基本的东西;在这点上说,它们使一切文学艺术相形见绌,它们是一切文学艺术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唯一源泉。
民间歌唱由纯而杂是一种自然现象,是民间音乐由“单纯”而走向“融合”的一种必然规律。
“贵以贱为本,高以低为基”。
分类是认识与编辑民歌的一种方法,其目的在于“有机”、“有序”的排列各类民歌。但在实际演唱中群众并不理会这种“划分”。
在我省一些山区,群众往往把民歌分成“喊”和“唱”两大类,——山歌”在田里“喊”,“小调”在屋里“唱”。
笔者以为这种说法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它反映了“物以类聚”的这一普遍现象。但是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的,歌手在田里喊山歌的同时,也往往夹唱小调,如“薅草锣鼓”中的“月歌子”、“解歌”、“采茶”等就属于小调一类。但山歌极少在屋里喊,这却是一种不争的事实……
湖北山歌,尤其是鄂西山歌,声调大多古、高亢、宛转、优雅、嘹亮,语言平白朴实,常:呀、喂、衣、嘿、哎、嘛、哒等为辅助音词,出现的称谓多为“郎”、“姐”、“干妹子”。那些具有鲜明生动的艺术形象、真切感人的缠绵情歌,在人们口中代代传唱,象山野的泉水滋润过多少青年男女孤寂的心灵。爱湖北的山歌,是爱她的媚而不俗,是爱她的清新芬芳,是爱她的旋律和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