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风流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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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2 1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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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05 11:46
只知道这个。。。
*风流 ——荐《陈寅恪与傅斯年》
2009-11-11 10:49:09
岳南先生这部大著的封面底部有个副标题“大师之后再无大师”,读罢此书不禁感慨良多,悲从中来,叹此副标题之精准,作为胡适口中“人间最稀有的一个天才”和王永兴笔下“宋贤之后,仅此一人”的傅斯年与陈寅恪,其综合的天才级数恐怕真是往者不可追了。
克罗伯曾问过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天才总是成群结对地来。1890年前后的中国,印证了“天才成群地来”这个令克氏久久不解的疑问,而陈寅恪与傅斯年则是当中光照日月的巨星。但令人扼腕的是,二人的结局亦都惊人的凄苦:一个无声地倒毙在台湾孤岛会议大厅,一个默默死于*岭南病榻。并世成双的天才之花凋落成泥,只有芬芳永留人间大地。
通过对陈与傅为中心的二十世纪(尤其是上半叶)知识分子命运的勾勒,岳南先生充分展示了知识分子的心路历程和对事业的不懈追求,可以说本书主要不是两个人的传记,而是以传主背后的精神警示后人:何谓大师,甚至大师的时代?
陈在《王静安先生遗书序》中写道:自昔大师巨子,其关系于民族盛衰学术兴废者,不仅在能续先哲将坠之业,为其托命之人,而尤在能开拓学术之区宇,补前修所未逮,故其著作可以转一时之风气,而示来者以规则也。此为陈对王国维的赞语,同时也是其贯彻一生的“平生治学,不甘逐队随人,而为牛后”的自我写照。显然这是在海外一流学府游历十六载真正学贯中西的陈对“为往圣继绝学”的国人传统思想进行了大幅度的现代学术的改造。
陈一生讲授隋唐史颇多,早就熟烂于心,令人(尤其是今人)惊异甚至恐怖的是讲过的东西一概不再讲(除非不讲就影响整体逻辑),出了著作的一概不讲,因陈觉得学生自可去阅读,不必在课堂上浪费时间,这固然是其精神之外化,但同时可见陈之学识渊博精深到何种程度,竟要到每讲必有新意的地步,终使得吴宓、朱自清、闻一多等名教授赶去听课,使得狂放不羁的刘文典“不是佩服,而是十二万分的佩服”,使得北大学生甘冒生命危险一睹风采。
而支撑陈的学识的则是背后其彻底服膺一生的意识:即“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章。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此意识与傅斯年服膺的《孟子.藤文公下》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相得益彰,熠熠生辉。以此大师经典性的标志与精神为尺度,新时代没有大师!这是这本书背后最悲哀、却最现实的隐喻,如何不令我辈神往那个风流跌宕的年代。
*时期虽然军阀混战,陈与傅也数度颠沛流离,但与文化发达的“轴心时代”一样,并无所谓*上的正确标准,各人可以自说自话,*早期尤甚。一到一统时代,一切都会翻天覆地。
储安平说:自由在*统治下是可大可小,而在XX党统治下是可有可无。胡适更说:.......苏俄有面包没有自由,美国既有面包也有自由,他们来了,既无面包,更无自由。这一派的观点代表了当时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对于时局的看法。赵元任终年留在美国,对新时代的中国早就“不干了,谢谢。”
还是这个储安平说的:党领导国家并不等於这个国家即为党所有,大家拥护党,但并没忘了自己也还是这个国家的主人。政党取得政权的主要目的是实现它的理想,推行它的*。为了保证*的贯彻,巩固已得的地位,党需要使自己经常保持强大,需要掌握国家机关中的某些枢纽,这一切都是很自然的。但是在全国范围内,无论大小单位,甚至一个科一个组,都要安排一个党员做头儿,事无巨细,都要看党员的颜色行事,都要党员点了头才算数,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对思想的钳制最终会扼杀学术和学术背后的精神。陈与傅虽然结局似乎是“同归”的“悲凉”:傅死时整个*对其的纪念居然只有陈的一首隐喻的悼诗,而陈死时也只有赵元任的一篇英文短章,吴宓甚至在死时都不知道陈已死。但相较而言,傅总算及时得到孤岛整个政学巨擘的深切悼念,台大师生也建傅园永久追思;而陈只有在凄风冷雨、膑足枯眼中孤苦死去,数十年后才最终落在曾经的靖庐之旁。一样的天才,既一样又极不一样的境遇,何故,是谓“世界潮流”之故。
还是宗璞为其父——*另一风流冯友兰后来之“变节”辩解的话语总结的好:我们习惯于责备某个人,为什么不研究一下中国知识分子所处的地位,尤其是解放后的地位。中国知识分子既无独立的地位,更无独立的人格,真是最深刻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