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8-16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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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27 09:13
《杜骗新书》 以故事的方式描绘晚明时期各种各样的*,虽然属于文学创作,但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晚明时期底层社会的生活面貌。
万历皇帝
《杜骗新书》是明万历年间张应俞所作,书中有大小*83个,根据欺骗手段将*分为24个门类,即脱剥骗、丢包骗、换银骗、诈哄骗、伪交骗、牙行骗、引赌骗、露财骗、谋财骗盗、盗劫骗、强抢骗、在船骗、诗词骗、假银骗、衙役骗、婚娶骗、奸情骗、妇人骗、拐带骗、买学骗、僧道骗、炼丹骗、法术骗、引嫖骗,从另一方面反应了明代社会乱象。受骗人主要为小官、商、学、农、妇这几类人,主要以财色功名为饵,以骗盗窃为手段设局。在*中,受骗人往往贪婪、粗率,而骗人者狡诈凶狠,*之后,受骗人失财丧命家常便饭,能识破*或者追回银钱者少之又少,仅有几个主人公成功摆脱*。*中不乏经验丰富的客商,但往往防不胜防,这些*基于人性私欲设下巧局,是众多骗子们设下的天罗地网一样的*,无从招架。
《杜骗新书》不只是一本防骗的经验之书,书中不少的骗子虽然获得了一时的利益,但最终都没什么好下场,张应俞在书中最后还给这些谋财害命的骗子们都安排了凄惨的结局,东窗事发锒铛入狱经受法律的质材,要么没有逃过老天的法眼,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张应俞怎么看《杜骗新书》将*归为二十四种门类,为方便研究,这里简单区分*种类,将*按照手段区分,主要是以色骗、以赌骗、以僧道骗、以伪交的几种被张应俞非常鄙视的*。
古代女子
以色骗:受骗人主要为男性,骗人之色以为娶妾、狎妓、奸婢、偷人妻的由头为主。首先,对于这些行为张应俞认为都是不应当的,但不该做的理由并非因为道德原因而是因为这样做容易损害自身利益,老天会通过风水地理的改变惩罚淫人妻者,是实实在在的功利主义。其次,因为这四种而上当受骗的,都是咎由自取,妾“慕色而娶,多酿后患”。妓“妓家尝是骗人,轻者丧命,重者丧身”,只要涉足就后患无穷难以脱身。婢“岂有奸人侍婢而不取货者”。至于被奸之人妻者,“妇人不爱淫者亦爱财”,张应俞认为当时的底层妇女贪财纵欲少有好物,贞操观淡薄 。
以赌骗:一入赌门深似海,如同深陷妓门,脱身不易,对*应该要坚决反对的态度。当时的**设置已经非常巧妙,出老千的手段出神入化。*招致奸人,常以诱哄激言下套的方式将人牢牢套在赌局之中。书中但凡涉及“赌”字一词的人莫不是“家业萧条”“倾家”“破家”,以致于最后家业无成,混成无赖甚至要卖母还债,人伦尽丧。若想不落此中术“凡*者,弊外生弊,鉴此而知机,收手勿赌,真良策也。”只有克制约束自己的行为,不沾赌才能不落人套中。
以僧道骗:僧道本来应该神圣凛然,但是这类人“离佛叛道”,干阴险污秽之事。他们的骗行主要在两点:第一为僧道之人玩弄言语,利用他人善心满足个人私欲,第二点是这些人玩弄妇女感情,奸骗良家妇女。对于这些僧道骗,张应俞多次强调不可信为“邪说诱人”,对僧道之人的种种神异行为进行剖析,所谓神迹都是假象,同时指出真正的神迹并不会被人察觉,因为他们不重名利,指出“寺门藏奸,僧徒即贼,此是常事”。出于善有善报的利己主义,尽管当时的僧道言行不一,张应俞仍呼吁“富而能舍,本是善行,若谓真佛化缘,而施舍者辄有福报。”通过积德行善来完成自己的各种愿望。张应俞之所以发出这种呼吁,是因为晚明百姓秉持实用主义的宗教观,“始终把个人现实利益放在首位……体现等价交换的原则”。晚明的宗教堕落令人瞠目,引起像张应俞这样的读书人的反感,但他们仍然推崇宗教信念中的善恶观,神仙观仍然存在于他们心中,只是这些属于凡人不能触摸的领域。
古代友人
以伪交骗:伪交指的是所交非人,识人不清而陷落*。损友往往甜言蜜语哄诱,这些骗人者自身境况并非不好,只不过为人奸邪,贪而无厌,善用歪门邪道。此类*与其他*相比,骗人者徐徐图之,比如“欲谋田,先引之奸,欲诱其奸,先与之友。且其奸也,非彼明引,而令其自入。其要之田也,俟其有急,而为之解纷,以徐收之,计亦巧矣。”看起来温和无害,实则阴险无比。张应俞对于此类*除了对*分析以防后人上当外,还对*中的骗人者和受骗人发表了自己看法。秉持朴素的善恶观,作者认为骗人和受骗是一个因果轮回,“杀人之父,人亦杀其父,杀人之兄,人亦杀其兄,天网恢恢,报应不爽。”而受骗人虽然过去受人蒙蔽,但如果能够及时改过自新,为时未晚“则石涓虽诈,安能中自立之士哉”“而能以是自新,彼虽有百般巧计,安能中自新之士”
结尾《杜骗新书》以“骗”入手,广泛揭露社会各个方面的黑暗,其中除了职业棍徒之外,还有许多普通人在利益*下,贼念顿生。晚明社会之所以会出现如此晦暗局面与当时社会处于转型分不开。
在思想上,首先是宗教衰微,普通人更加注重现世生活。晚明社会是两个思想的剧烈碰撞。程朱理学“存天理,灭人欲”的禁锢人欲,以及心学肯定人欲,主张思想解放,在这种境况下“追求自由,张扬人性,成为时尚,奢侈纵欲不再受到节制”。表现在基层百姓之中一方面是极端的妇贞,一方面是贪财纵欲的底层妇女。故事内容中受骗*多有名有姓,有地址可考,文章内容有很强的真实性,很有可能是作者从各处听来加以编写。书中许多故事涉及社会伦理禁忌,但故事本身流传,就说明当事人对这样的事应该并不十分难以启齿。
明朝
晚明社会商业经济发展迅速,商业带来的联动效应,一方面是商业迅速发展带来的新思想,主张个性解放,工商皆本;另一方面是社会*差距拉大,对财富的崇拜,思想解放下,百姓不再讳言“利”。
除此之外,晚明社会动荡,各种社会问题层出不穷,娼妓、*、诈骗、流民等问题困住大明王朝,晚明社会状况使得有社会责任感的文人纷纷拿起手中的笔,通过小说等其他文学作品揭露现实,警告世人。
一方面他目睹了晚明底层社会现状,多次发出“世情艰险”的感叹,对这些令人不寒而栗的世情作者重在防,将自己*成“自立自新之士”,戒毒戒色,拒绝这种*。另一方面,书中有对于欺人太甚的刁民恶棍,这些人做恶被抓下场并不好。对于恶人恶行,他用朴素的善恶报应观进行一定程度的恐吓以达到劝谏的目的。张应俞的劝谏是建立在个人价值观的基础上,受程朱理学影响较深。在鬼神方面信奉传统儒家“敬鬼神而远之”的态度。防骗手段以“克制”自己私欲为主。身为底层文人,带有比普通人更强的社会责任感,直面社会更多面,书中张应俞多次感叹世风日下,言辞间充满对这种“堕落”现象的担忧,张应俞的劝谏更建立在对社会的关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