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弃疾的妻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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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2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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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5-07 07:28
辛弃疾当然是有妻子的。南归宋朝的当年,定居京口(今江苏镇江),他就跟范邦彦(子美)之女、范如山(南伯)之妹结为夫妻。他的这位范氏妻子,不是一位普通的家庭妇女,而是一位知书通文艺的女子,她能在辛弃疾外出饮酒的时候,在家里窗户上写满了字,都是劝辛弃疾不要再痛饮的话语(辛弃疾《定风波·大醉归自葛国……》)。辛弃疾的妻子也并未中途夭亡,至少,1189年,同岁的两人还一道举行了五十大寿的祝寿活动。辛弃疾《浣溪沙·寿内子》一词云:“寿酒同斟喜有余,朱颜却对白髭须,两人百岁恰乘除。”似乎也没有迹象表示,范氏比辛弃疾先死。
陪伴辛弃疾的美女,除了他的妻子范氏,还有别的侍妾。元人陶宗仪说:“田田、钱钱,辛弃疾二妾也。皆因有其姓而名之,皆善笔札,常代辛弃疾答尺牍。”(《书史会要》卷六)看来,辛弃疾的这两位小妾,有点像今天的“小秘”,既是红颜知己,又能替他处理日常事务。辛弃疾的小秘不止田田、钱钱两位。作于带湖时期的《好事近·医者索酬劳》:“医者索酬劳,那得许多钱物?只有一个整整,也盒盘盛得。”说的是,一次辛弃疾妻子范氏生病的事。词当然是开玩笑的,辛弃疾并非真的要将自己的小秘整整送给医生充当酬劳。辛弃疾不至于那么穷,医生谅也不能接受这样的酬劳。有人把这事坐实(例如周煇《清波别志》卷下),就不免迂腐了。可见,辛弃疾还曾经有一个小妾,名叫“整整”的。辛弃疾在一首《鹧鸪天·困不成眠奈夜何》词里,叙述自己因为心情不好,想起往事,夜不成眠。最后两句是:“娇痴却妒香香睡,唤起醒松[惺忪]说梦些。”这词大概作于辛弃疾在外做官时,这位香香应该是他带在身边的小妾。也许,除了田田、钱钱、整整、香香之外,辛弃疾还有过别的小妾也未可知。
辛弃疾的小妾不光识文断字,还擅歌舞。“整整”是会吹笛子的,上边引过的《好事近》有“下官歌舞转凄惶,剩得几枝笛”两句。由此可见,除了“整整”,还有别的会吹笛子的小妾。辛弃疾的朋友杨炎正,在一首给辛弃疾祝寿的词《鹊桥仙·寿稼轩》中,对辛弃疾的生活情形有这样的描述:“筑成台榭,种成花柳,更又教成歌舞,不知谁为带湖仙?……闲中得味,酒中得趣,只恐天还也妒……”。辛弃疾自己也有词说到自己酒醉之后的情形:“料得今宵醉也,两行红袖争扶。”(《清平乐·此身长健》)原来,辛弃疾在带湖过的敢情是花天酒地、夜夜笙歌的日子呀。
辛弃疾的风流生活,不光是家里妻妾成群,“红旗(多面红旗)不倒”,家外还“彩旗飘飘”,艳遇不断。这不是有人现场目击到,也不是我们在作合理想象,而是辛弃疾自己在词中交代的。先请看他的《南乡子·舟行记梦》:
欹枕舻声边,贪听咿呀醉眠。梦里笙歌花底去;依然,翠袖盈盈在眼前。 别后两眉尖。欲说还休梦已阑。只记得埋冤前夜月,相看,不管人愁独自圆。
这词记述的,显然是一次辛弃疾在船上的浪漫故事:一个圆月的夜晚,两人在一艘船上相会,有缠绵的欢娱,更有离别的忧伤。
再来看他的《霜天晓角·旅兴》:
吴头楚尾,一棹人千里。休说旧愁新恨,长亭树,今如此! 宦游吾倦矣,玉人留我醉,明日落花寒食,得且住,为佳耳。
这一首词,说的应该是辛弃疾的另一次艳遇,时间是淳熙五年(1178),辛弃疾三十九岁,地点应该是在江西,当时辛弃疾正在做江西安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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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5-07 08:46
对辛弃疾家室和子女的考索,是辛弃疾生平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辛弃疾全部600多首词中,不止一次地提到他的妻子。例如,在邓广铭先生的修订本《稼轩词编年笺注》中,《汉宫春·立春日》居于全部词作之首,邓先生认为这首词首句“春已归来,看美人头上,袅袅春幡”所言的“美人”,应即辛稼轩的夫人范氏。而此书的《增订三版题记》中也说:“辛稼轩在‘锦襜突骑渡江初’的绍兴三十二年,便已有了家室,亦即和先已寓居京口的范邦彦之女、范如山之妹成婚了。”又说,据此词“‘年时燕子,料今宵梦到西园’句,知其违别故乡济南仅及一年;‘却笑东风……又来镜里,转变朱颜’诸句,为稼轩以‘朱颜’形容自己面貌仅有的一次,知其确作于青年期内”[1]。又如辛弃疾有一首《定风波》词,题为“大醉归自葛园,家人有痛饮之戒,故书于壁”,下片是:“欲觅醉乡今古路,知处:温柔东畔白云西。起向绿窗高处看,题遍;刘伶元自有贤妻。”此词作于退归带湖新居既久之后,沉酣于山水诗酒之时,而所涉及的那位把“绿窗”题遍的“贤妻”,当然也是指范氏而言,而且据此可以考定她竟是一位知书达理、颇具风趣和善解人意的女子。
稼轩词中,涉及其夫人的词作,当然不止上举的两首。又如辛稼轩还有一首《满江红·中秋寄远》词,明显是其宦游思家的“寄内”词;其另一首《浣溪沙·寿内子》更是直接写给他的夫人的作品。稼轩其它诗词涉及这一题材的还有一些,而对于这些诗词作品的理解及写作背景的考释,则因对辛弃疾家室的研判不清,至今尚多歧义,未能有效解决。
由此看来,对辛弃疾这样一位重要作家的生平和家室作进一步地考察和探索,对于稼轩词的研究所具有的重要价值,是不言而喻的。然而,自清人辛启泰作《稼轩先生年谱》以来,虽然有兴趣研究辛弃疾生平的学者阵营亦颇为庞大,却因为资料的匮乏,能对这些问题做出有说服力的解答的人寥寥无几。辛启泰当清嘉庆之际,尚能见到传世的《铅山辛氏族谱》,本应有条件对此有清晰的记载,但他只是在《稼轩年谱》的《后记》中稍稍提到了辛稼轩九子之名,对稼轩的祖母、母亲、夫人、女儿,竟然没有写下一个字。我们今天可以明确地指出,辛启泰在利用《铅山辛氏族谱》的过程中,舍弃了大量有价值的资料,而不加以充分利用,表明他确实不具备一个史学家的才识。
上世纪初以来,辛弃疾和他的稼轩词研究,成为古典文学研究的一个热门课题。仅编著《辛稼轩年谱》的学者就有陈思、梁启超、郑骞、邓广铭、蔡义江等多人[2]。由于辛启泰所著《稼轩年谱》留给后人有用的资料太少,故此诸人的《年谱》,对辛弃疾生平事迹的研究遂依据其所占有的历史文献资料的多寡做出各自的论证,因而使辛弃疾生平事迹异说纷纭,错误丛生,对辛弃疾的家室研究也就少有所获,以迄于今。邓广铭先生所著《年谱》,曾受到多数辛弃疾研究者的好评,成为这一类著作的佼佼者。但是,今日看来,其中也存在一些问题,其中之一就是对辛弃疾家室的直接资料掌握的不多。不过,邓先生还是在资据不足的情况下考出了辛弃疾的妻子范氏,并对范氏的家世情况有所考证[3]。1997年,邓先生在增订《辛稼轩年谱》中借助1984年新发现的《铅山辛氏宗谱》[4]中《辛稼轩历仕始末》一文,以及宋刘宰《漫塘集》中《故*范大夫及夫人张氏行实》、牟巘《陵阳集》中《书范雷卿家谱》等文,考定辛弃疾“南归之初,寓居京口娶妻范氏,为邢台范邦彦子美之女,如山南伯之女弟。邦彦父子亦绍兴辛巳岁相偕南下归正者”,并作按语说:“据牟氏文,知稼轩于南归后方婚娶,其事当即其南归之初。”这一论断,邓先生在增订《辛稼轩年谱》的《增订题记》中,在《稼轩词编年笺注》的《增订三版题记》中,和在词集的若干有关词作注释中,以及在他晚年所写的论文中都一再重复提及这些观点[5]。然而,随着辛弃疾研究新资料的发现,邓先生的这些结论,就有了被修改和完善的必要。二2006年,江西抚州友人辛乾林君把他收藏的一部《菱湖辛氏族谱》提供给我[6]。这是一部辛弃疾家族最完整的历史记录,是在辛启泰利用《铅山辛氏族谱》撰写辛弃疾家世以来最重要的发现。上世纪80年代所发现的《铅山辛氏宗谱》全名为《铅山鹅南辛氏宗谱》,是铅山紫溪西山的一支辛氏后裔编写的族谱,其中仅有关于辛弃疾的一篇《历仕始末》,却并无辛弃疾手撰的《济南辛氏宗谱》和辛弃疾在铅山的后裔的任何记载。这部《宗谱》还转载了几篇转引自《古墩辛氏宗谱》的序跋。在发现这个《宗谱》时,邓先生和我是最先看到它的,然而,对于所谓“辜墩辛氏”,我们当时既不清楚它的所在,也不知道由辛改为辜姓的辛氏后裔是否存在,所以,当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篇《稼轩历仕始末》对辛弃疾研究所能发挥的作用上去了。至于辛弃疾家室的情况,那时尚无暇顾及。邓先生关于范夫人于绍兴末即嫁于辛弃疾的论断,却是他后来提出的,现在看来,并不确切。
这次所发现的是由辛弃疾次子辛秬的后裔编次的《菱湖辛氏族谱》。菱湖辛村位于抚州市以北数公里处,全村辛氏一族,人口有上千人。他们全都是辛秬的后代,由抚州东乡县的辜墩分迁出的辛氏族人。而这部《菱湖辛氏族谱》,就收录了辛弃疾手撰的《济南辛氏宗图》、《稼轩历仕始末》以及铅山、辜墩、菱湖及其余各地辛氏后裔的名录和小传,起自宋代,下迄近世。这些记载,据谱前的各序,知即原属《辜墩辛氏族谱》所载,惜辜墩谱于上世纪已毁,而八卷本的《菱湖辛氏族谱》却保存完整。通过此谱,我们得以看到清嘉庆间辛启泰曾见到的《铅山辛氏族谱》中有关辛弃疾先世及后裔的谱牒,得到了我们多年来追寻未见的资料。
辛弃疾所撰《济南辛氏宗图》,共《源流总图》和《密州位》、《京师位》、《郑州位》、《福州位》、《莱州位》、《东京位》、《东平位》、《济南位》和《期思位》十部分。其中《期思位》应即辛弃疾后裔所续补。而前九部分也有宋代之后续补的内容。其中的《济南位》,又称《陇西派下支分济南之图》,涉及辛弃疾及其夫人、子女则有如下记载:
第六世,幼安公,讳弃疾,行第一,号稼轩。宋绍兴十年庚申五月十一日卯时生。开禧丁卯年九月初十日卒。葬洋源。室赵氏,再室范氏,三室林氏。
生子九:稹、秬、稏、穮、穰、穟、秸、袖、赣。女二:长 ,幼 。
这两段内容,当然不可能是辛弃疾手撰《宗图》的内容,而应当是其后裔的续补。但所记辛弃疾的生卒年月日时,以及葬地、夫人、子女的姓、名,则完全符合族谱的体例,可知其必然是宋代所撰族谱的原文,而为历来修谱者展转传抄,流传至今的,其内容应当是极其珍贵而且应当是十分可靠的。
在《济南之图》之后,《族谱》又载《济南派下支分期思世系》,有关辛弃疾生平的记载,则大部分与《辛稼轩历仕始末》相同,惟在“开禧丁卯年九月初十日卒于正寝”之后,又有下列记载:
初室江阴赵氏,知南安军修之之女孙,卒于江阴,赠硕人。继室范氏,蜀公之孙女,封令人,赠硕人。公与范硕人俱葬本里鹅湖乡洋源,立庵名圆通。(见附图)
公生平出处、事迹详见《行状》、《年貌谱》。有《稼轩文集》行于世。生子九:长名稹,次名秬,三名稏,四名穮,五名穰,六名穟,七名秸,八名袖,幼名赣。女二,长名 ,次名 。
以上两部分记载,亦多我们未知的内容,如辛弃疾坟庵名圆通,又如所提及的《行状》、《年貌谱》,其中《年貌谱》为何书,皆所未详。特别是其中辛弃疾夫人和女儿的记载,是这个《族谱》中最有价值的内容,也是我们前此从未见到的重要文献。它的重要姓,是让我们得知,在辛弃疾南渡娶妻范氏之前,他已经有了发妻赵氏。而在范氏之后,他又曾娶妻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