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辫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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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3-02-17 0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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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10 09:15
第一次知道脏辫是在十多年的广州,候车厅里见到一姑娘,一身朋克打扮,前卫的外表引人侧目。
第二次真正接触到,是源于一个常州姑娘。
这姑娘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涵爷,她们说你很特别。”
涵爷笑:“是的,特别闷。”
姑娘:“我见过很多很多很特别的人,我也是个很特别很特别的人,她们说你喜欢认识特别的人,然后以此为原型写故事。”
涵爷:“听起来怎么像回忆录、墓志铭、悼词?”
姑娘也不恼:“我允许你写写我呗!”
后来对她熟悉,她确实很特别。
常州,据说是一座有着2500多年文字记载历史的文化古城,与上海、南京两大都市等距相望,与苏州、无锡联袂成片。
陶瓷艺术设计专业毕业的蒋嫤妧,是土生土长的常州人。
从小对瓷器、染布上不同的精美花纹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有着二十多年的绘画功底。
毕业后听从父母要求,留在常州工作,考上公务员在*部门负责宣传工作,干了半年,最终受不了每天一样的工作节奏,辞职跑了出来。她说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让自己积极性和灵感渐渐消退,感觉整个人在那种温水煮青蛙的环境下都快废了……
跳出*后,蒋嫤妧进了上海很有名的一家装修公司负责装潢艺术设计,后来因为一个朋友接触到海娜绘,转入了这一行,由于业务关系,几乎全国各地跑。
海娜手绘是一种古老的身体装饰艺术,在东南亚,中东,北非等地区比较盛行。据考察,这种名叫“曼海蒂”的手绘艺术在印度最远可以追溯到5000年前,但也有专家认为它是12世纪随着阿拉伯文化及莫卧尔王朝的兴盛而转入印度,是中东、印度女人最主要的体绘装饰手法,一种短时间保存的人体绘画。
严格地说,海娜与纹身并不一样,因为它不像后者是刺上去的,海娜只是绘在皮肤上的装饰图案,通常它可以存在几天或者几个星期之久。
国内从事这一行的人并不多,市场比较小,收入因此并不稳定,大多数时候月收入四五千,好的时候能过万,当然也有颗粒无收的日子。
“我是一个不愿意受拘束的女孩”——这是蒋嫤妧在微博上对自己的个人介绍。
她说自己有着人格*的性格,工作的时候,安静、沉稳、温文,因为海娜手绘创作时需要非常专注认真,稍大的图案需要连续绘制半小时以上,对绘师的手法和耐心都是极大的考验。但工作之余,她又是一个疯得起的女孩,一如她的外表狂野、特立独行。有着一帮同样有性格的朋友,玩架子鼓、玩滑板、玩冲浪、玩蹦极,参加各种地下音乐活动。
非洲辫包括脏辫、非洲小辫、地垄沟辫和扭搏辫——蒋嫤妧扎着地垄沟辫,但让人意外的是,她不抽烟也不喝酒。
“很多人都以为扎脏辫的都是‘坏女孩’,哈哈!在我看来脏辫族分两种,一种是热爱牙买加文化的人,另一种则是追求自我个性解放的人。泰国考山路上很多人顶着这样的辫子,各不相同,很好看。涵爷,有机会你真该去看看,我觉得你会喜欢那里。”
因为喜欢脏辫,她特地跑到北京学艺数月,只为喜欢,不为赚钱,有人让她帮忙扎她也会答应,而且免费。
父母思想比较传统,肯定也反对她那满头辫子的打扮和过分怪异的穿着。
说到这,蒋嫤妧叹了一口气:“出来五年,去年开始就不怎么回家了。去年春节是在丽江度过的,今年打算去青岛过年。想家当然会想,可真不敢回家,一回家我爸就开始念叨要我把辫子拆了,我妈就催我结婚生孩子……几句不和,就容易变成争吵。看他们生气、焦虑或难过,我也不好受。我是在父母的严苛下长大,面对他们,心里总条件反射的紧绷如琴弦。因为习惯了这种紧迫感,面对家人,都不知道如何松弛下来。年幼的时候是沉默,长大了是言语暴力,现在就成了逃离……或许我的叛逆性子就是这样养成的。”
跟蒋嫤妧谈自己最近很想学古筝,只为了看到了崔健当年那首《假行僧》的演唱现场视频,发现原来古筝可以如此声声夺人的完美融入摇滚之中。
蒋嫤妧说,感受得到涵爷骨子里有着随时可以爆发的小宇宙,如她那般渴望自由。
笑笑,生而为人,除了自由,还有责任、还有情感、还有诸多牵绊。
想起昨日有一小姑娘,来问涵爷,某拥有诸多粉丝的著名作家号称“写的都是真人真事”的书里的故事,是不是都是真实的?
涵爷说自己不认识对方,无从了解,但看书嘛,故事看看就好,无须较真。
“他仿似上帝一般世界上最跌宕起伏的事情都与他有关;他仿似智者一般看尽世间百态遁入空门百无聊赖逍遥自在;他仿似美男一般,任何单身完美的女性经过他都会与他有所感情挂牵……”于是乎,那些风花雪月,那些浪漫刺激,看得这位读者热血沸腾,巴不得辞职出发跑去见上一面。
后来还是被我劝下了,很多“特别”、很多“无与伦比”,是文字加上自己部分想象的产物。
一旦接近,一旦碰触,容易失望,容易连难得的一点美好都灰飞烟灭。
正如我对蒋嫤妧说自己特别闷——性格中确实存在着这一面,不想开口、不想出众、不想跟人接触。
总有些人认定我某些特质,想认识我,想认识现实中的涵爷。
其实,从未觉得自己有多特别,只是相对大多数人,我包容心宽阔许多,很多奇怪在我眼里并无区别。所以很多人在我面前,会感觉舒服自在。
总有些故事,顺延着时间的轨迹,隐藏在城市丛林里或心灵泥潭中。
总有些东西,有时候,我们会把它们叫作“信仰”——一个如神灵般高上的词汇。
理解、费解或误解,围观、支持或诋毁,有赞、有弹亦或是有爱、有恨。
丰富城市文化的多元性,也考验着社会文明的包容度。
虽说世事俱苍黄,逃不过终有定数。
一切众生皆自空寂,真心无始,本来自性清净。
Dream most deep place, only then the smile is not tired. —— 梦的最深处,只有微笑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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