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03-13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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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10-20 21:53
滚滚长江东逝水----------------------------------------------读《品三国》有感。
暑假天,我利用空闲时间终于把易中天的《品三国》上下卷读完了,我受益匪浅。《品三国》主要讲从天下大乱到诸侯割据,从三国鼎立到重归统一。
三国,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时代;这是一个风云激荡的时段;这是一些脍炙人口的故事。让我们重温三国。
其实,三国让我如痴如醉的还是里边告诉后人无限的道理,有正面的也有侧面的。像三顾茅庐,刘备三次前去拜访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要是现在,譬如,一个人拿着一份文件,来到你的宿舍,诚恳的说:“某某同学,来我们集团工作吧!”不需要三次,一次就很感动了。(哦,当然,你不是诸葛孔明。)
所以,要是现在的企业像刘皇叔刘备一样,找不到,挖不到人才,那是不可能。还有苦肉计,譬如:一个男生她与他女朋友吵架了,那个男生就装病,结果他女朋友就跟他和好了。
三国文化对老百姓引响很大,你看;随边哪家店里,供着财神爷关羽;(至于关羽怎么当上财神我也不知)编织业奉刘备为祖师爷;屠宰户奉张飞为祖师爷。没听说谁奉红楼梦中的王熙凤,贾宝玉为祖师爷。
在《品三国》中,我最为喜欢这一段话:魏蜀吴在本质上都是非士族政权,因此,他们与十足政权有冲突,有争斗,有矛盾。争斗的结果是曹魏放弃,蜀汉坚持,东吴妥协。
因为坚持,蜀汉先亡,因为放弃,曹魏也亡;因为妥协,东吴才能苟延残喘,却也不得不亡。只有晋,才是根本上的士族政权。
当年,秦皇统一六国,建秦。又被汉取代。
所以,三国只是其中一个小插曲。看历史长河中,唯有东汉末年到三国英雄最多。
可谓“乱世出英雄”。滚滚长江东逝水。
三国,这是一个永远道不完的话题。
【原文】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注释】
淘尽:荡涤一空。
渔樵:渔父和樵夫。
渚:水中的的小块陆地。
【鉴赏】
这是杨慎所做《廿一史弹词》第三段《说秦汉》的开场词,后毛宗岗父子评刻《三国演义》时将其放在卷首。
词的开首两句令人想到杜甫的“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和苏轼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以一去不返的江水比喻历史的进程,用后浪推前浪来比喻英雄叱咤风云的丰功伟绩。然而这一切终将被历史的长河带走。“是非成败转头空”是对上两句历史现象的总结, 从中也可看出作者旷达超脱的人生 观。“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青山和夕阳象征着自然界和宇宙的亘古悠长,尽管历代兴亡盛哀、循环往复,但青山和夕阳都不会随之改变,一种人生易逝的悲伤感悄然而生。下片为我们展现了一个白发渔樵的形象,任它惊骇涛浪、是非成败,他只着意于春风秋月,在握杯把酒的谈笑间,固守一份宁静与淡泊。而这位老者不是一般的渔樵,而是通晓古今的高士,就更见他淡泊超脱的襟怀,这正是作者所追求的理想人格。
全词似怀古,似物志。开篇从大处落笔,切入历史的宏流,四、五句在景语中富哲理、意境深邃。下片则具体刻画了老翁形象,在其生活环境、生活情趣中寄托自己的人生理想,从而表现出一种大彻大悟的历史观和人生观。
此句甚为豪迈、悲壮,其中有大英雄功成名就后的失落、孤独感,又含高山隐士对名利的澹泊、轻视。临江豪迈的英世伟业的消逝,像滚滚长江一样,汹涌东逝,不可拒,空留伟业。而我认为此句比起东坡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更有悲壮和凄婉之情。尽管当初英雄们意气风发,春风得意,但曾经的浴血厮杀,曾经的金戈铁马,已随时间远去,一切成败得失功过是非都已经过去,被历史的长河所吞噬。
历史给人的感受是浓厚、深沉的,不似单刀直入的快意,而似历尽荣辱后的沧桑。“青山依旧在”即象是对英雄伟业的映证,又象对其的否定,但这些都不必深究,“几度夕阳红”,面对似血的残阳,历史仿佛也凝固了。“依旧”和“几度”在变与不变的现实中挣扎。或许世界真的就是如此,充满着变与不变。
在这凝固地历史画面上,白发的渔夫、悠然的樵汉,意趣盎然于秋月春风。但“惯”字又表现出了莫名的孤独与沧凉。或许当一切都过去的时候,心中才会有这份凭吊古战场的苍凉而从容,沉郁而超然。“一壶浊酒喜相逢”使这份孤独与沧凉有了一份安慰,有朋自远方来的喜悦,给这首的词的宁静气氛增加了几份动感。“浊酒”显现出了主人与来客友谊的高淡平和,其意本不在酒。在这些高山隐士心中,那些名垂千古的丰功伟绩只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何足道哉!
作者简介:
杨慎(1488~1559) 明代文学家。字用修,号升庵。新都(今属四川)人。少年时聪颖,11岁能诗,12岁拟作《古战场文》、《过秦论》,人皆惊叹不已。入京作《黄叶》诗,为李东阳所赞赏。正德六年(1511),殿试第一,授翰林院修撰。豫修"武宗实录",禀性刚直,每事必直书。武宗微行出居庸关,上疏抗谏。世宗继位,任经筵讲官。嘉靖三年(1524),众臣因"议大礼",违背世宗意愿受廷杖,杨慎谪戍云南永昌卫,居云南30余年,死于戍地。
杨慎存诗约2300首,所写的内容极为广泛。因他居滇30余年,所以"思乡"、"怀归"之诗,所占比重很大。他在被谪滇时,妻子黄娥伴送到江陵话别,所作的《江陵别内》表现别情思绪,深挚凄婉。《宿金沙江》描写往返川滇途中的感慨:"岂意飘零瘴海头,嘉陵回首转悠悠,江声月色那堪说,肠断金沙万里楼。"以今昔行旅思情相对,衬出离愁的痛苦。他临终前所作《六月十四日病中感怀》诗:"七十余生已白头,明明律例许归休。归休已作巴江叟,重到翻为滇海囚。"叙述自己因病归蜀,途中却被追回的憾恨,深为感人。
在中国古代的知识分子中,有一类人,他们的生命仿佛受到天地造化的特别眷顾,一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有着常人不能企及的优势:他们或出身名门,或世代书香。
天资超凡,才华出众。幼年即早慧盛名一方,及至科考,一举夺魁,名震天下。
入朝为官,踏青云如履平地;得高爵似拾草芥。出入宫廷,君王青睐,视为国之栋梁;公卿逢迎,如群星俯仰皓月。
这样的身世经历,这样的少年得志,自然使他们在人生中有非凡的英雄志向和远大的功业理想。而自幼就接受的以天下为己任、忠君报国、恪守君臣之道的儒家文化教育,又强化了他们的*人格、伦理操守。
由此,他们在仕途功业的进取中,一旦面临发生了超常的国事政局,他们就敢于做出超凡的*举动——抗命君王,忤逆圣意。结果也就有了仕途上的大起大落,也就要遭遇到命运的诡谲不公:由身负国事朝政、峨冠博带、荣华显贵的士大夫,转而成为朝廷的罪犯、囚徒,然后受尽屈辱,遭受放逐。
不但永远地失去了建功立业、成为英雄而青史流芳的机会,还要在深重的苦难中为自己寻找解脱的途径,为自己在沦落中重新确立生存的意义和价值。历史上,苏轼是这样的人,有过这样的人生经历,他写下了《念奴娇·赤壁怀古》这样一首在宏大深远的时空背景下反思人生的千古绝唱。
而明朝的杨慎,也有过这样的身世经历,并写下了一首《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在后代广为流传。 杨慎(1488-1559),字用修,号升庵,四川新都人。
他出身名门,父亲杨廷和为宰辅数十载。明史记载,慎少负才名,七岁(一说十二岁)拟作《古战场文》、《过秦论》,世人传诵,皆惊叹,呼为“神童”。
杨慎是典型的早年得志,而且是一鸣惊人:明武宗正德六年(1511),杨慎23岁时参加科考,即殿试第一,状元及第。随即入朝为官,授翰林修撰。
明武宗死后无嗣,迎立兴献王子继位,是为世宗,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嘉靖皇帝。杨慎在世宗即位后,先任经筵讲官,后做翰林学士。
世宗即位的当年(嘉靖元年)就欲尊称生父为皇帝,这举动有违封建王朝的宗法“大礼”,杨慎与众朝臣力争不可。嘉靖三年(1524),乃重议尊号。
朝中有一批大臣,迎合圣意,尊兴献为皇帝。杨慎等又联合朝臣二百九十人跪伏左顺门,“撼门大哭”,“声震廷阙”。
世宗大怒,廷杖一百六十余人,凡参与其事者尽行贬黜,是为明朝著名的“大礼”案。杨慎在此案中两次惨遭廷杖,几死,削籍,贬戍云南永昌卫(今云南保山县),而且是“永远充军”。
杨慎在发配云南后,嘉靖皇帝竟对他多年不能忘记,时常问起杨慎现在怎么样了,阁臣以其老病回对,皇帝意乃稍解。由此足见嘉靖皇帝对杨慎怨恨之深。
杨慎在贬所闻知皇帝心意,对仕途绝望,益自放。在度过了三十五年漫长的流放生活后,于72岁时卒于贬所。
美国人本主义心理学家佛洛姆认为,人类与动物的生存状态最本质的区别是:人的生命存在有种种强烈的精神和情感需求,这些精神和情感需求如果不能获得满足,人就不能生存下去。在人的种种精神和情感需求中,最首要的是“定向和献身的需求”。
所谓“定向的需求”就是要确定自己在现实世界中的位置和方向——我们从何处而来,到何处去?这是人对自我生命存在的一种确定性把握。没有这种把握,人的生命存在就不能获得明确的意义感,人生如果没有意义,那么对于我们这些有自我意识、理性思维(能思考)和想象力的生命来说该怎样活着?如何活下去?所以弗洛姆把定向需求比作我们生命存在必须获得的一张关于人类世界的地图。
在这张地图上,标明了他自己的位置,也标明了他生命之路的方向。试想,当我们的生存处于既不知道身在何处,又不知道走向何方的情境下,我们的生活状态会怎么样?或者精神错乱、行动茫然无绪、行为颠三倒四,或者精神崩溃、生存绝望。
“定向”使我们的生命存在有意义、有价值,为我们的生命在这个世界上建造起一个永远的精神家园。所谓“献身的需求”就是要为自我生命确定一个献身的目标——我为了什么去活着,去努力奋斗、创造。
有了献身的目标可以使人积极地去生活,并由此获得人生幸福感、自信和自尊,也可以获得精神的安宁。有了献身的目标,人生就有了意义和价值。
不难理解,佛罗姆关于人的“定向和献身的需要”,揭示的是人的生命在存在的过程中,需要明确的意义感和价值感,否则,生命难以存在、持续。杨慎的人生际遇,在他36岁时发生了一个根本性的逆转:由一个身负国事朝政、峨冠博带、荣华显贵的士大夫,转而成为朝廷的罪犯、囚徒,不但受尽屈辱,遭受放逐,而且是“永远充军”。
这样的一个人生“大翻转”,使他原来得以支撑自己生命根基的人生方向、人生目的被彻底地毁灭了。随着原有的社会地位、士子文人身份及人生“定向与献身”构架的丧失,他要在荒蛮僻远、艰辛凄凉的边戍之地,以戴罪之身,形同野老村夫般孤独寂寞地生活,且这种生存状态年复一年的持续,永远没有改变的希望。
那么,沉沦的苦难如何解脱?他生命的尊严、自信和精神安宁,要从何处获得?人生的意义、价值该怎样重新确立?史料记载,杨慎在贬谪戍边生活中,广泛。
这是一首咏史词,借叙述历史兴亡抒发人生感慨,豪放中有含蓄,高亢中有深沉。
从全词看,基调慷慨悲壮,意味无穷,令人读来荡气回肠,不由得在心头凭添万千感慨。在让读者感受苍凉悲壮的同时,这首词又营造出一种淡泊宁静的气氛,并且折射出高远的意境和深邃的人生哲理。
作者试图在历史长河的奔腾与沉淀中探索永恒的价值,在成败得失之间寻找深刻的人生哲理,有历史兴衰之感,更有人生沉浮之慨,体现出一种高洁的情操、旷达的胸怀。读者在品味这首词的同时,仿佛感到那奔腾而去的不是滚滚长江之水,而是无情的历史;仿佛倾听到一声历史的叹息,于是,在叹息中寻找生命永恒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