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3-10-15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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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
1.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
2.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
3.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
4.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
5.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
6.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
7.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
8.故夫知效一官、行比一乡、德合一君、而徵一国者,其自视也亦若此矣.
9.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
《陈情表》
1、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2、臣欲奉诏奔驰,则刘病日笃;欲苟顺私情,则告诉不许.3、但以刘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
4、臣无祖母,无至以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
5、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不胜犬马怖惧之情,谨拜表以闻.
一、《逍遥游》
原文: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马也,尘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面后乃今培风;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
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而止,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适百里者宿舂粮,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
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楚之南有冥灵者,以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占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而彭祖乃今以久特闻,众人匹之。不亦悲平!
译文:
北海有条鱼,它的名字叫做鲲。鲲的巨大,不知道它有几千里。变化成为鸟,它的名字叫做鹏。鹏的背脊,不知道它有几千里,振翅飞翔起来,它的翅膀象挂在天空的云彩?这只鸟,海动时就将迁移而飞往南海。南海就是天的池。《齐谱》这部书,是记载怪异事物的。《齐谐》的记载说:“大鹏迁移到南海去的时候,翅膀在水面上拍击,激起的水浪达三千里远,然后趁着上升的巨大旋风飞上九万里的高空,离开北海用六个月的时间飞判南海才休息。象野马奔跑似的蒸腾的雾气,飞荡的尘土,都是生物用气息互相吹拂的结果。天的深蓝色,是它真正的颜色呢?还是因为它太远而没有尽头以致看不清楚呢?大鹏从高空往下看,也不过象人们在地面上看天一样罢了。再说水聚积得不深,那末它负载大船就会浮力不足。倒一杯水在堂上低洼处,那末只有小草可以作为它的船;放只杯子在里面就会粘住,这是因为水浅船大的缘故。风聚积得不大,那末它负载巨大的翅膀就会升力不足。所以大鹏飞到九万里的高空,风就在下面了,然后才能乘风飞翔;背驮着青天,没有什么东西阻拦它,然后才能计划着向南飞。
蝉和学鸠笑话它说:“我一下子起来就飞,碰上树木就停下来,有时候飞不到,便落在地上就是了,哪里用得着飞上九万里的高空再向南飞那样远呢?”到郊外去旅行的人只要带三顿饭,吃完三顿饭就回家,肚子还是饱饱的;到百里外去旅行的人,头天晚上就要舂米做好干粮;到千里外去旅行的人,要用三个月积聚干粮。这两只飞虫又懂得什么呢?
二、《陈情表》
原文:
臣密言: 臣以险衅, 夙遭闵凶。 生孩六月, 慈父见背; 行年四岁, 舅夺母志。 祖母刘悯臣孤弱, 躬亲抚养。 臣少多疾病, 九岁不行, 零丁孤苦, 至于成立。 既无叔伯, 终鲜兄弟, 门衰祚薄, 晚有儿息。 外无期功强近之亲, 内无应门五尺之僮, 茕茕孑立, 形影相吊。 而刘夙婴疾病, 常在床蓐, 臣侍汤药, 未曾废离。
逮奉圣朝, 沐浴清化。 前太守臣逵察臣孝廉, 后刺史臣荣举臣秀才。 臣以供养无主, 辞不赴命。 诏书特下, 拜臣郎中, 寻蒙国恩, 除臣洗马。 猥以微贱, 当侍东宫,
非臣陨首所能上报。 臣具以表闻, 辞不就职。 诏书切峻, 责臣逋慢。 郡县*迫, 催臣上道; 州司临门, 急于星火。 臣欲奉诏奔驰, 则刘病日笃; 欲苟顺私情, 则告诉不许: 臣之进退, 实为狼狈。
译文:
臣李密陈言:我因命运不好,很早就遭遇到了不幸,刚出生六个月,父亲就弃我而死去。我四岁的时候,舅父强迫母亲改变了守节的志向。我的祖母刘氏,怜悯我年幼丧父,便亲自抚养。臣小的时候经常生病,九岁时不能走路。孤独无靠,一直到*自立。既没有叔叔伯伯,又缺少兄弟,门庭衰微、福分浅薄,很晚才有儿子。在外面没有比较亲近的亲戚,在家里又没有照应门户的童仆,生活孤单没有依靠,只有自己的身体和影子相互安慰。但祖母刘氏又早被疾病缠绕,常年卧床不起,我侍奉她吃饭喝药,从来就没有停止离开她。
到了晋朝建立,我蒙受着清明的*教化。先前有名叫逵的太守,察举臣为孝廉,后来又有名叫荣的刺史推举臣为优秀人才。臣因为供奉赡养祖母的事无人承担,辞谢不接受任命。朝廷又特地下了诏书,任命我为郎中,不久又蒙受国家恩命,任命我为太子的侍从。我凭借卑微低贱的身份,担当侍奉太子的职务,这实在不是我杀身所能报答朝廷的。我将以上苦衷上表报告,加以推辞不去就职。但是诏书急切严峻,责备我怠慢不敬。郡*官催促我立刻上路;州县的长官登门督促,比流星坠落还要急迫。我很想奉旨为皇上奔走效劳,但祖母刘氏的病却一天比一天重;想要姑且顺从自己的私情,但报告申诉不被允许。我是进退两难,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