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祝君安好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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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9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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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6-24 13:12
江初月、萧谨元所作。
第一章 和离,祝君安好
“请皇上准许我与渊政王和离。”
江初月跪在殿下,声音颤抖却坚定。
皇上听后,不禁哑然,许久才问:“何时?”
“若我能活着回来,我便亲自来找陛下。若我尸身回来……”
说到这儿,江初月默了瞬,才接着说:“就烦请皇上下一道和离圣旨送往渊政王府。”
殿内的沉默似乎将时间拉长。良久,江初月才从中走出。
她站在殿门口,仰头看着天上的烈日,握着出征圣旨的手紧了紧。
江初月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离皇城几里外的明安寺。
这是她这四年间养成的习惯,每每出征前都要来这儿走一走。
寺塔上钟声长鸣。
江初月跪在蒲垫上听着,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佛祖在上,信女此去未见归期,一愿我朝长安万里,不见峥嵘,二愿我兄长平安长乐,岁岁无忧,三愿……”
想到之前和萧谨元的不欢而散,再想起今日去求的那道圣旨,她心里微微涩苦。
最后也只化作了无声的长叹。“三愿萧谨元长命百岁,无灾无祸。”
江初月低声喏着,缓缓起身将手中香烛插入香灰鼎中,香烟袅袅,丝缕不绝……
三日后,烽火城西百尺楼。
这一战,从夜起,至天明。
太阳自东方升起那一刻,江初月带兵也攻破了平远城城门!
她满身皿痕,持剑的手早已僵硬,但从未有一刻松懈,脑海中满满都是将军府的祖训:“忠君护国,马革裹尸。”
“你爹都败在我手上,我岂会怕你?”
敌将说着,手指着城门,“回头看看那是谁!”
江初月闻言想到了什么,一回头就看见她父亲的shi身被吊在城门之上!
瞬间,她握剑的手猛然收紧,眼底通红一片。
而她身后的将士看到这一幕,也都红了眼。
江初月紧咬着牙,维持着最后的理智,转头手中剑直指敌军:“杀!”
是如何取得敌将性命的,江初月不记得了。当胜利的战鼓号角声响起时,江初月恍然回神。
她看着两步外刚被自己斩刹的敌将shi身,只觉得浑身剧痛,垂眸才见不知何时,腹部被划了一,涓涓流淌的皿染透了甲衣。
身子有些无力,眼前阵阵发黑。但江初月只是忍着,在将士们的欢呼声中,转身奔向城墙。
狂奔之时,腹部的伤口被牵扯,阵阵疼痛袭来,如针刺骨。
可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她爹救下来。
爬上城墙那刻,江初月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些迟缓,手里也越发没有力气。
但还是她咬牙攥紧了麻绳,
点点往上拽。
每用一次力,她都要缓上好久。
就这样,江初月将人拽了上来。
怀中江父的shi身早已冷透,斑白的发凌乱地遮挡住脸。
江初月动着僵硬的手,将那发髻重新梳好,沾满皿的手抚着她爹的脸,眼前渐渐模糊。
“爹,城,我夺回来了……”
风吹来,江初月轻轻地靠在她爹的肩上,再无声息……
————
将军府内灯火通明。
江初月身着甲衣,坐在椅子上,看着桌案上墨还未干的纸,眼里情绪不明。
那是她刚刚完笔的遗书。
也是自从陪父从军出征以来,她写下的第四封!
江初月不知这遗书何时能用上,却明白不过早晚之事罢了。
这时,门被推开,丫鬟走了进来:“小姐,圣旨到了。”
江初月闻言,沉默地将遗书折起,郑重地压在了镇纸下才前去接旨。
待接下圣旨,半月后她便又能同父亲一起出征了。
只是不知,再归是何日。
也不知那时,那人又如何……
思及此,江初月眼中微黯,带着点丝丝的苦。
前厅。
江初月跪在地上,听太监宣旨:“皇上有旨,兹将军府嫡女江初月端方有礼,深得朕心,特赐渊政王萧谨元为正妻,半月后成婚,钦此。”
话音落地,在场的人都呆愣不已。
圣旨明黄轻薄,落到手里却重如千斤。
江初月看着久久无法言语。
见她这模样,江父叹了口气:“既是圣旨便不得违抗,此次出征,为父自己去即可。”
闻言,江初月看向父亲,那斑白的两鬓让她心中一紧。
父亲年过花甲,征战多年落下了一身的病,如今一到湿冷天便刺痛难忍,连手脚都在发抖,如何能上得战场?!
想到这,江初月攥紧了圣旨:“我去求皇上将婚期延后,待我与您从战场归来再成婚也不是不可。”
说罢,她抬脚便要往外走。
江父将人拉住:“你留在京城,也好照顾你兄长,爹上了战场也能安心。”
提及兄长,江初月心一窒,步伐也随之止住。
她兄长江安衍,将军府嫡长子。
本该同她爹一般战功赫赫,光耀门楣,却未曾想到一出生便失智,至今心智还如孩童般。
这也是她明明是女儿身,却还要随父亲征沙场的原因。
“放心,待此战结束,爹便向皇上辞官,告老还乡。”
江父看着不发一言的女儿,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转身离开。
望着父亲佝偻的背影,江初月鼻尖一阵阵发酸,却尽数被她掩盖住。
半月后,江父出征。
而江初月也坐上了花轿,嫁去了渊政王府。
喜房中。
透过眼前的喜冠垂帘,江初月抬眸望着几步外同样身着喜服的男子,心里情绪奔涌。
萧谨元,她被赐婚的夫君,渊政王府的主人。
亦是自己倾心多年却不曾表达心意之人!
在她那四封未见天日的遗书中,每一张上都写有他的名字!
无人知晓,当惊诧褪去,她拿着那赐婚圣旨之时,曾有一瞬庆幸。
庆幸那人是他!
萧谨元睨着了眼江初月,薄唇轻启:“你父亲出征,你出嫁,将军府的所作所为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冰冷而带着讥嘲的语气像把烧红的刀子捅入江初月的心口,痛的她脸色一白。
她没想到在这新婚之日,夫妻之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般的薄凉。
交叠放在腿上的手缓缓收紧,江初月竭力将心底的痛意压了下去。
可她不想萧谨元对误会自己,更不想辱了将军府,只能忍着那痛解释:“圣上赐婚,我不得不从。”
第二章 回门
萧谨元一脸冷然:“不得不从还是根本不想拒绝?为了当上王妃,江大小姐还真是演的出好戏!”
闻言,江初月一怔,想要辩驳却又无话可说。
因为她也不知如果要嫁之人不是他,自己会不会去求皇上收回圣旨。
见江初月不语,萧谨元嗤笑道:“那江大小姐便好生当着这渊政王妃。”
扔下这句话,他甩袖离去。
红烛垂泪,合卺酒摆在桌子上,酒液里倒影着堂中喜字,镜花水月,一点就破。
江初月望着那半敞的房门,冷风瑟瑟,寒凉无比。
王妃……在萧谨元心里,她也就只能是王妃,而不是他的娘子。
江初月心里苦闷,抬手将本该由夫君亲手揽起的喜帕垂帘揽到两旁,起身走到桌前,将那杯涩苦的合卺酒喝下。
酒入愁肠,她只觉得一股热意直冲眼眶,而后又变成彻骨的凉。
春风拂柳。
眨眼间她已经在这寂静的王府中过了三日,而萧谨元却再未来过。
今日是回门的日子。
江初月看着屋内地上已经备好的东西,思索了一瞬,随即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门口,却与正要出来的萧谨元撞了个正着。
阳光打在他身上,晕成一道光晕,越发显得他风流倜傥,翩翩无双。
江初月怔看面前的男人,竟有一瞬间的出神。
渊政王是世袭的爵位,萧谨元父亲早逝,母亲也因忧思成疾在他成年之时撒手人寰。
那时,自己远在沙场,并不能陪在他身旁,也不知他是如何挺过来的。
萧谨元看着沉默的江初月,眉心渐渐皱成一道川字。
迎着他不耐的目光,江初月回过神来,心里微微发堵。
“你……这是要出去?”
这种显而易见的事,萧谨元没有回答,继续往外走。
江初月心一涩,却还是伸出手抓住了他袖摆。
“今天是回门的日子,你可否陪我回将军府?”她轻声问着,小心翼翼。
她父正出征在外,将军府里除了下人就只剩痴傻的兄长。
三日不见,也不知他情况如何。
思及此,她看向萧谨元的眼神里带着点点希冀。
“不去。”萧谨元想也没想,拒绝得干净利落。
江初月下意识地将手收紧,心像被人捏住般喘不过气,但她还是不愿放弃:“我……”
可萧谨元已经不愿再跟她纠缠下去,直接将衣袖抽出,越过她大步往外走。
手中袖摆滑走,一片空落。
像是挽留般,江初月微微握了握手,却只是一手空。
她望着萧谨元远走的背影,直至看不见,而后抬头仰望天上的灿阳,竟觉得有些冷。
最终,江初月还是一个人回到了将军府。
可将军府却是大门紧闭。
江初月看着,眉心不自觉地皱起,视线往周围一扫。
就见兄长一身脏污地蹲在大门旁,口中似乎还在低喃着什么。
这一幕刺痛了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
江初月大步走上前,才听清他口中说的话。
“我得回家,不回家的话妹妹找不到我会担心的,回家……回家……”
这一瞬,江初月眼眶骤然酸涩,什么也说不出来。
第三章 与本王何干
江初月蹲下身,声音嘶哑:“哥,我来了,我带你回家。”
抬头看见她那一瞬,江安衍眼神一亮,愉悦的心情丝毫不加掩饰。
江初月牵着他的手起身,看着将军府紧闭的大门,吩咐到跟随来的丫鬟:“把门叫开。”
她神色间是从未见过的冷凝与肃杀。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江初月扫了眼战战兢兢,吓得发抖的下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江安衍往后院走。
直到将人交给信任的小厮带去梳洗,她才下令将那些人都赶出府去,只留下一些老人伺候。
半个时辰后,饭厅里。
看着像是饿了几日一直狼吞虎咽的兄长,江初月只觉得自己没用。
父亲上战场之前将兄长托付给她,可自己却只想着怎么讨萧谨元欢心,将他留在将军府,受这般委屈。
“哥,对不起。”她边说着,边抬手替他整理耳边的碎发。
江安衍停下咀嚼的动作,不解地看着江初月。
瞧见她微微泛红的眼睛,忙放下筷子伸手去摸:“不哭。”
手指温热的触感落在眼皮上,像是抚在心上。
江初月僵了瞬,才抬手覆上了他手背,将他手拉下来:“没哭。”
兄妹两人就这么握着手用完了饭,坐了一下午,说了不少的话,直至天色垂暮。
江初月看着站在外面等候的丫鬟,又看向身旁的兄长,道别的话如何都说不出口。
倒是江安衍感觉到了什么:“你是要走了吗?”
“嗯。”江初月应着。
江安衍点了点头,慢慢松开了手,却在彻底松开的那一刹那,又抓住了她的衣袖。
“那你能不能隔几日就来陪我玩儿?爹走前说你嫁人,很苦,不让我去找你。”
他的眼中一片澄澈。
闻言,江初月心里一阵阵地发酸,更觉喉间哽塞难以言语。
父亲心疼她,所以即使猜到兄长自己留在府里或许会吃苦,也不愿他去寻自己。
圣上赐婚,听起来是恩典,可对于没有任何情分的她和萧谨元来说,却是灾祸!
想起新婚那夜萧谨元的冷言讽语,江初月心里更是一阵抽痛。
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哭,可她不能哭。
江初月紧掐着掌心,将泪意*回去,扯起抹笑说:“好,我定每日都来陪你。”
得到答案,江安衍笑了笑,松开了手:“那你快点回去,晚了路上黑,你会怕。”
江初月点点头,匆忙转身朝外走去。
却在出府的那一刻,脚步骤停。
自己参军四载,无数将士知晓她骁勇,却只有兄长一人记得,她怕黑。
她回头看向将军府上高挂着的牌匾,好像决定了什么。
随后回到王府,直奔书房。
江初月看着坐在桌案后的男人,将今日在将军府门前所见的事告知了萧谨元。
萧谨元是她夫君,告诉他理所应当。
可萧谨元却只说:“你将军府之事,与本王何干。”
云淡风轻的话中不带半分情感,像极了局外人。
江初月一时有些语噎,许久,她才找回了声音:“我想将我哥带回王府照顾。”
说着,掩在袖中的手攥紧成拳。
她知道自己这话不合适也不应该,可是她真的不能放任兄长一人在将军府内。
知人知面不知心。
纵使那些老人在将军府内伺候多年,她也不敢全然信任。
“不准,你若放心不下你兄长,大可回府照料。”
萧谨元漠然拿出那日赐婚的圣旨,放到江初月面前:“不过在此之前,你需去圣上前明言,自请和离。”
第四章 休书
江初月看着那明黄绢布,霎时就领会到了萧谨元话中的意思。
成婚不过三日,便要被夫君休弃的女子,估计普天之下也就她一个了。
江初月心里自嘲着,也想起了曾经听到的那些市井话。
如他们所说,自己这么一个只会舞刀弄*整日打打杀杀的人,连女子都当不好,谈何为他人之妻!
她攥成拳的手再度紧握,最终无力松开:“我明白了。”
话落,江初月转身离开。
萧谨元看着她背影,一时间也猜不出她那句回答是何意。
不过这思索的念头只在脑中停留了一瞬,就被忽略。
江初月如何,与他何干!
春夜无雨泛凉。
雨滴从屋檐上滑落,砸在水洼中,荡起一阵阵涟漪。
江初月坐在门边出神看着,脑内满是萧谨元刚刚说的话。
她从不知,和离二字的伤害如此大,大到让她心如刀绞,痛楚难当。
与萧谨元的这段姻缘是意外,也是自己求之不得的欢喜。
她……终究还是不愿放弃。
自这日过后,江初月再未见过萧谨元。
也未去请旨和离,只是日日往来王府与将军府之间,一次不落。
七日后清明。
江初月带着江安衍前去给母亲扫墓,途径食府,打包了些吃食正欲前往祖坟,刚要出门却遇到了萧谨元。
门外春雨淅淅,堂内却是一片寂然。
江初月看着一身素寡,显然也是要去祭拜的萧谨元,不知该说什么。
江安衍察觉到她情绪异样开口:“妹妹,你怎么了?”
江初月摇了摇头,筹措许久才对萧谨元说:“是我思虑不周,今日我本该同你一起前去祭拜公婆。”
成婚至今,她还从未去萧谨元父母坟前磕头面见。
“不必,我不想让旁人扰了他们安宁。”
萧谨元说完这句话,越过江初月径直走向柜台。
江初月怔在原地,看着和掌柜说话的人,好一会儿,才迈步离开。
去往祭拜的路上,江初月心不在焉,想到刚刚萧谨元冷漠的神情和话语,心里阵阵难受。
坟前,江安衍不知在和母亲说着什么。
江初月回过神就看到他在拔碑旁的杂草,专心致志。
她视线落到碑上母亲的名字上,想了想还是开口告知:“娘,女儿嫁人了,他叫萧谨元,对女儿……很好,您放心,女儿会幸福的。”
江初月说着谎,将纸钱烧了。
然后起身上前帮江安衍拔杂草,待干净后,将他送回了将军府,才回了王府。
想起今日食府之事,江初月还是觉得要解释下,便去往萧谨元的院子。
但人还未回来,她只好去他卧房里等候。
萧谨元的卧房同想象中一样,简约至极,一眼便能看清全景。
江初月走进其中看着,目光掠过桌案却瞧见一张纸。
上面休书两个字刺痛着眼!
她压住心头渐渐涌起的痛楚将其拿起,细细看完。
目光落到那最后的落笔日期上,久久不能移开。
宣昌九年三月二十四日!
赫然是他们成婚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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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6-24 13:13
《和离》作者九鹭非香,讲述的是九夏和谢濯这对五百年的仙侣要和离,在准备和离之后,谢玄青崩溃劈开了时空裂缝,穿越回到过去,本意是要阻止相爱的,但开启了满满追夫长路,这一次,她不会再有说出和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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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6-24 13:13
《和离,祝君安好》作者是江初月,萧谨所作。主角是江初月,这部小说情节引人入胜。作者的文笔特别的厉害,有一种大开大放,又有种细腻的感觉。
热心网友
时间:2022-06-24 13:14
和离,祝君安好作者江初月,萧谨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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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6-24 13:14
《和离,祝君安好》是江初月、萧谨元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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