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报在中国的影响及表现?急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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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8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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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2-06-19 18:20
从20世纪50年代后期到80年代初这20余年的时间里,大字报是中国*生活中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大字报产生于何时?在1958年3月的成都会议上,*在谈到农村推广大字报的好处时说:“中国自子产时就产生了大字报。”子产是春秋时期郑国人,如果是这样,大字报的历史可谓久矣。大字报的盛行,始于1957年那场后来被称为“严重扩大化”的反右派运动。
北大:最早出现大字报
1958年5月19日清晨,第一张大字报出现在北大大饭厅灰色的墙壁上,内容是质问北大团委出席共青团三大的北大代表是如何产生的。可惜,这张大字报在当时的报刊书籍中都没有登录下来,使我们今天无法知晓它的全文。接着,哲学系的龙英华也贴出了一张大字报,建议在墙上开辟一个民主园地来展开争鸣,协助整风。 随之,一张一张的大字报相继贴了出来。
大字报五颜六色,有红的、绿的,也有用旧报纸写的,形式也五花八门,短文、杂文、口号、对联、漫画,不一而足。
大字报与大跃进
在反右派斗争中,伴随大字报的广泛使用而产生的是大辩论;在大辩论中,大字报又常常被用来作为辩论的手段。加上在此之前出现的大鸣、大放,于是,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这“四大”,在高等学校和党政机关中被广泛使用。这样,人为地造成了全国性的*紧张和不稳定状态。反右派斗争的扩大化有多方面的原因,而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在运动中的广泛使用,是反右派斗争严重扩大化的一个重要因素。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作为右派分子“向党进攻工具”的大字报,在反右派运动中却成了反击右派“进攻”的武器,被最高领导人赞扬为是“一种极其有用的新式武器”。此后,在整改、“双反”(反浪费、反保守)、“大跃进”运动中,大字报得到了广泛使用。当时的宣传*工具也对大字报的功效一再推崇,在那个创造神话的年代制造出一件又一件滑稽的事来。
大字报与“文化大 *”
“大跃进”运动之后,大字报曾一度沉寂了好几年的时间。然而,“文化大 *”开始之后,自北京大学的聂元梓等人贴出所谓的“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开始,大字报的狂飙再次席卷中国。个别人因为写了一张“*”大字报而飞黄腾达、青云直上,而包括当时国家*刘 少奇在内的许多人则被大字报诬陷为“叛徒”、“特务”、“走资派”、“反动学术权威”等被*在地,并踏上一只脚,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所谓“文化大 *”,同“四大”(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是分不开的。“文化大 *”为“四大”的使用提供了广阔的舞台,而“四大”又使“文化大 *”造成的*局面不断加剧。以大字报为中心的“四大”,不但没有发扬民主,反而使民主与法制都受到严重破坏,造成了全国范围的大*。
大字报表面上看来谁都可以使用,但事实绝非如此,且不说那些已被划出人民队伍之外的所谓“牛鬼蛇神”没有张贴大字报的权利,就是对“文化大 *”有不同看法,对权倾一时的中 央*小组稍有不满,或对有些掌了权的“造反”新贵有些看不惯,但还是位列于人民内部的人,一旦把自己的看法、不满用大字报表达出来,顷刻之间就变成了“反*分子”,发配到了“地、富、反、坏、右”的行列中去了。在“文化大 *”中,人民代表选出的堂堂国家*,在受到诬陷的时候,贴出一份答辩的大字报,不是眨眼之间被撕成了碎片吗?
大字报的最主要功能,一是揭露,二是批判,前者可以无中生有,断章取义,后者可以随意上纲上线,乱扣帽子。不论哪一种功能,基本表现方式都是片面和不实之词,容不得被揭露、被批判者的申辩与反驳。所谓用大字报的方式开展大辩论,实则是大批判,大量的冤假错案就是这样制造出来的。
“文化大 *”期间的大字报几乎有一个固定的格式,先是以语录开篇(当然是择其所需),接着写一通形势大好,然后笔锋一转,抓住被征讨者的只言片语,或断章取义,或张冠李戴,或无中生有,或牵强附会,再佐以“砸烂”、“横扫”等“*”语言,随意上纲上线,任意口诛笔伐,欲置被征讨者于死地而后快,用当时的时髦语言说就是要“*在地,再踏上一只脚,叫其永世不得翻身”。可以说“文化 大*”导致了大字报的恶性发展,而大字报的恶性发展,又加剧了“文化大 *”的大*局面。
大字报除了人为地制造阶级斗争,破坏人民内部的团结外,很难起到什么好的作用。至于“文化大 *”中那些直接受林 彪、江 青反*集团指使的大字报,更是他们*老一辈*家,实现其篡党夺权阴谋的工具。
大字报表面上是发动群众,发扬民主,实际上是利用群众,压制民主。大字报的盛行,与中国*舞台上大刮“左”风是密不可分的。什么时候“左”倾厉害,什么时候大字报便行情猛涨;什么时候“左”的东西有所收敛,什么时候大字报便萧条不景气。一部大字报兴衰史,就是一部“左”病对中国的危害史。
诚然,在个别问题上,大字报发挥过积极作用,甚至在“文化大 *”期间,大字报也曾被人们用作反对林 彪、江 青反*集团的武器。但是,大字报作为所谓体现社会主义民主的“四大”的最主要方式,从总体上讲,其消极和破坏作用,要远远大过它的积极作用。
到了1975年,大字报已成了强弩之末的时候,却被写进了堂堂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里。
对大字报的反思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人们对“文化大 *”反思的深化,大字报的弊端也逐渐为人们所认识。
1980年1月中旬,在中 共 中 央召集的干部会议上,*做了《目前的形势和任务》的报告。在讲到“四大”问题时,他指出:“四大”,即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这是载在*上的。现在把历史的经验总结一下,不能不承认,这个“四大”的做法,作为一个整体来看,从来没有产生积极的作用。应该让群众有充分的权利和机会,表达他们对领导的负责的批评和积极的建议,但是“大鸣大放”这些做法显然不能达到这个目的。因此,*有关“四大”的条文,根据长期实践,根据大多数干部和群众的意见,党中 央准备提请*常委会和全国*审议,把它取消。
在1980年2月召开的中 共十一届五中全会上,中 共 中 央正式作出决定:向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建议,取消公民“有运用大鸣、大放、大辩论、大字报的权利”的规定。
这年4月8日,五届全国*常委会第十四次会议在北京召开。在一个星期的会议中,讨论**关于取消“四大”的建议,成为一个重要议题。在发言中,*常委会法制委员会副主任杨秀峰,从法律的角度阐述了取消“四大”的四条理由:
一、*中已经明确写明“公民有言论、通信、出版、集会、结社、、、罢工的自由”,这些规定保障了公民应该享有的民主权利;而“四大”却相反,妨碍了公民应当得到的正当的民主权利。
二、把“四大”写进*中,使少数坏人在法律上有了可乘之机,一些人打着“四大”的旗号,制造事端,向无产阶级进攻,妄图推翻的领导。
三、把“四大”写进*,会使一些人利用来大搞派性,制造混乱,破坏正常的工作生活秩序,不利于四化建设。
四、搞“四大”容易泄露党和国家的重要机密。从“文化大 *”到“西 单墙”,一些坏人正是利用大字报泄露了不少党和国家的核心机密。
参加会议的*常委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赞同取消“四大”。
1980年9月,五届全国*三次会议作出决定,修改《中华人民共和国*》第四十五条,取消所谓“四大”的规定。
1982年11月下旬至12月上旬的五届全国*五次会议上,通过了修改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这部*中,有关“四大”的条文彻底消失了。大字报终于成了历史的陈迹。
来源:《光明书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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