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民本思想发展历程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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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04-27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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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9-16 07:38
古代民本思想是中国*思想文化传统中一个很古老的观念,并在历代的明君贤臣、清官良吏宽政惠民、厚生利民、除暴安民、济世为民的施政行为中得到具体体现,其认识深刻、内涵丰富,具有广泛的借鉴价值。可以说,古代民本思想在古代的实践中得到了充分的细化,具体可分为10个方面。
1.畏民。畏民者,敬畏民众也。也就是对老百姓要尊重和敬畏。“可爱非君,可畏非民”(《大禹谟》)孔颖达《尚书正义》疏解“可爱非君,可畏非民”时说到:“言民所爱者岂非人君乎?民以君为命,故爱君也;言君可畏者岂非民乎?君失道*叛之,故畏民也。”孔子提出:“听讼,吾犹人也。必也使无讼乎!无情者不得尽其辞。大畏民志,此谓知本。”所谓修身正在其心者,身有所忿,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此谓修身在正其心。同时,孔子更是把君民关系比为鱼与水的关系,他说:“鱼失水则死,水失鱼犹为水也。”民为水,政为舟。畏民者犹如行舟而畏水,焉足以为政?在中国古代的皇帝中,在这一点上有较深刻认识的当属李世民,他在《民可畏论》(《全唐文》卷十)中说到:“天子有道,则人推而为主;无道,则人弃而不用。诚可畏也!”他在分析过去朝代兴衰时也曾说:“可爱者君,可畏者民。”贞观二年,唐太宗对臣下说:“有人说,作天子的可自尊自崇,无所畏惧,我则以为应自守谦恭,常怀畏惧。我每出一言,行一事,都是上畏皇天,下惧群臣,生怕难称天意,不合民心。”唐太宗的这种畏民心理几乎存在于他当皇帝的全过程。魏征则更形象深刻地指出:“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君舟也,民水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风平浪静能载舟,惊涛骇浪可覆舟。民心不可违,民心不可欺,乃是千古不变的真理,是警世之钟,居安思危,人心向背,不可不察。
2.重民。历代开明的统治者和思想家都能从不同侧面认识到“民”的重要性,从而对民众问题加以重视。《尚书·五子之歌》有言:“民惟邦本,本固邦宁。”这可以说是最早的重民思想,而且一语中的,非常精辟。但却是孟子把重民思想推到了高峰。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君主视民为贵,那么人民在地方诸侯那里应该占有怎样的分量呢?孟子说:“诸侯之宝三:土地,人民,政事。”得此三宝者安,失此三宝者危。诸侯之所以成为诸侯,是因有此三宝,如果丢失土地,背离人民,荒废政事,那么诸侯也就要失其位了。孟子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能有这样的真知灼见,可以说是难能可贵。西汉著名思想家贾谊,进一步阐述了重民思想。他说:“闻之于政也,民无不为本也。国以为本,君以为本,吏以为本……闻之于政也,民无不为命也……闻之于政也,民无不为功……闻之于政也,民无不为力……”他从上述四个方面论证了为什么“民为国本”的道理,认为国家的安危、存亡、兴衰、功业,都取决于人民。他还反复告诫当时的统治者,必须重视历史的教训,重视民心向背和人民的力量:“自古至今,与民为仇者,有迟有速,而民必胜之”;“民为政本,轻本不祥,实为身殃”。历史上一些统治者之所以有所作为,是和他们有不同程度的重民思想分不开的。唐太宗李世民经常对他身边的大臣说:“朕每日坐朝,欲出一言,即思此一言于百姓有利益否,故不敢多言。”他还说到:“为君之道,必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犹割股以啖腹,腹饱而身毙。”他能够想到老百姓,说话办事考虑到对老百姓是否有利,注意处理好与老百姓的关系,这是出现贞观之治的重要原因。明太祖朱元璋在君民关系问题上也有自己的见地。据《明实某》记载,朱元璋曾说过这样一段话:“善治者视民犹己,爱而勿伤;不善者徵敛铢求惟曰不足。殊不知君民一体,民既不能安其生,君亦岂能独安其位乎?”要想君主安其位,就得让民安其生。那种不停地勒紧马缰绳,又狠狠地抽打让马跑得快的驭者,没有不被*的。清初思想家唐甄也十分强调“重民”的思想。他认为,“民”是社会财富的创造者,是人类社会衣食住行的来源,是*的保卫者,是上自皇帝、下至一般官吏的养育者,因此是国家的根本,只有百姓衣食无忧,做君主的才能安享尊位。
3.得民。就是要得民心。《左传》上有一则子产“不毁乡校”的故事。乡校是古代国人举行乡射、宴饮、聊天闲谈的场所。子产任郑国执政时,人们常在乡校中议论为政得失。有人劝子产毁掉乡校,子产不同意。这种广开言路、让人宣泄的雅量是难能可贵的,可以说是一个开明的当政者。所以他必然受到人们的拥护。民心向背,决定兴亡,这是历史留给我们的宝贵经验教训,也是中国传统民本思想的重要内容。曾辅佐齐桓公成为春秋时期第一个霸主的管仲认为:“政之所行,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孟子也从夏桀、商纣丧权亡国的历史教训中得出结论:“桀纣失天下,失其民也。失其民者,失其心。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其民矣;得其心有道,所欲与之聚之,所恶勿施尔也。”(《孟子·离娄上》)他认为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一夫大呼天下土崩”。北宋的石介说:“天下虽乱,民心未离,不足忧也;天下虽治,民心离,可忧也。”(《宋文鉴·策》)苏轼主张:“未论行事之是非,先观众心之向背。”(《上神宗皇帝书》,《苏轼文集》卷二十五)清末的王韬深刻地指出:“天下何以治?得民心而已。天下何以乱?失民心而已。”(《韬园文录外编·重民中》)这些论述都阐明一个道理:民心的得失向背,同国家的治乱盛衰息息相关。因为人民大众是国家的基石,民心归附,基石牢固,国家才会长治久安。
4.知民。就是要体察民情,了解*。有句俗语说得很见深刻:“不知民而欺民者,不当为政。”官以民为本,不知而欺之,则根基摇动以为权谋,焉足以为民之官?只有知民,才能上下一心。作为当政者,要关心老百姓的冷暖,了解下情,才能保证施政有的放矢。如果只是坐在皇宫和衙门之中,高高在上,养尊处优,和百姓离心离德,欲成善政,岂可得乎?《尚书·无逸》篇中说,要想保住“小民”,统治者就必须体察民情,“知稼穑之艰难”,“知小民之依”。知道了老百姓生活不易和靠什么生存,从而去为他们办事,才能受到他们的欢迎。墨子曾说过:“上之为政,得下之情则治,不得下之情则乱。”可见知民之重要。朱元璋是农民出身,他当皇帝之后,经常告诫官吏们说,你们知道农民的劳苦吗?他们一年四季,身不离土地,手不离工具,吃穿住都非常简单,而国家经费皆其所出,所以你们“凡一居处服用之间,必念农之劳,取之有制,用之有节,使他们不至于饥寒,方尽为上之道。若复加之横欲,*不胜其苦矣。故为民上者,不可不体下情”。在上者只有体察下情,才能做到上下一心。《国语》上有这样一则故事:周厉王暴虐,遭到老百姓的咒骂。他派人去监视,只要一被告发,即被处死,于是百姓“莫敢言,道路以目”。周厉王洋洋自得,自以为能消除对他的“诽谤”。召公劝他说:“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是。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老百姓的口本来就是用来说话的,难道能堵得住吗?只有让老百姓说话,才能知道政事的好坏,从而行善备败,若堵其口,又能坚持多长时间呢?周厉王不听召公的劝谏,过了3年,人们起来造反,便把他推翻了。
5.宽民。就是要对人民群众体恤爱护,珍惜民力、民财。孟子首先对宽民作了阐述:“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苟无恒心,放僻邪侈,无不为己,及陷入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贤君必恭俭礼下,取于民有制。”(《孟子·滕文公上》)他将充裕的物质生活视作提高道德境界的必要条件。他又说:“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然后驱而之善,故民之人之也轻。今也制民之产,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苦,凶年不免于死亡,此惟救死而恐不赡,奚暇治礼义哉?”(《孟子·梁惠王上》)要求统治者把满足人们的生存需要放在为政的最首要位置。这实际体现了他对民众生存权利的关注,换言之,他是为维护民众最基本的生存权利而提出其“仁政”之说的。据记载:贞观九年,唐太宗对大臣们说:“圣人制法,莫不崇节俭,革奢侈。”土木营建要符合*,若只是为了讲排场,摆阔气,“恣其骄奢,则危之可立待也”。并称赞春秋时期鲁国宰相公孙仪,性嗜鱼,而不受人鱼,其鱼长存。他得出结论说:“为主贪,必丧其国;为臣贪,必亡其身。”一个*,“若徇私贪污,非止坏公法,损百姓,纵事未发闻,心中岂不常惧。恐惧既多,亦有因而致死。大丈夫岂得苟贪财物,以害及身命,使子孙每怀愧耻耶”。宋朝大思想家朱熹精辟地论述:“天下之务莫大于恤民,而恤民之本,在人君正心术以立纲纪。”(《宋史·朱熹传》)意思是治理国家的道理没有比爱护百姓更重要了,而爱护百姓的根本,在于统治百姓的君主能否端正心术,建立好法律制度。明代的王夫之提出“宽者,养民之纬也;并行不悖,而非以时为进退者也。………故严以治吏,宽以养民,无择于时而并行焉,庶得之矣”;(《读通鉴论》卷八)“君以民为基……无民而君不立。”(《周易外传》卷二)他痛恨豪强兼并的弊政,非常同情农民之苦,曾在《黄书》中描述过“农夫泞耕”、“酸悲乡土”的景象,主张宽以养民,慈以爱民。严惩贪吏是取得民心,国家长治久安之要务。清帝胤稹在总结时弊时说:“地方之害,莫大于贪官蠹役之削。”如果对那些贪官污吏不加铲除,无异于“养稂莠者害庄稼,惠奸宄者贼良民”。清帝弘历也说过:“减官吏一分之浮费,即留百姓一分之实惠”。百姓负担的加重,则源自吃皇粮人员的增多和官吏的奢侈糜费。
6.爱民。就是要爱护民众。这在许多文献里都有大量的记载。早在西周时期,文王向姜太公求教“为国之大务”,姜太公明确回答:“爱民而已”;“善为国者驭民,如父母之爱子,如兄之爱弟。”(《六韬·文韬·国务》)周武王也曾问姜太公:“治国之道若何?”对曰:“治国之道,爱民而已。”武王又问:“爱民若何?”对曰:“利之而勿害,成之勿败,生之勿杀,与之勿夺,乐之勿苦,喜之勿怒,此治国之道,使民之谊也,爱之而已矣。民失其所务,则害之也;农失其时,则败之也;有罪者重其罚,则杀之也;重赋敛者,则夺之也;多徭役以罢民力,则苦之也;劳而扰之,则怒之也。故善为国者遇民,如父母之爱子,兄之爱弟,闻其饥寒为之哀,见其劳苦为之悲。”(汉刘向《说苑·政理》)《襄十四年》记载师旷曾曰:“天之爱民甚矣,岂其使人肆于民上,以纵其淫而弃天地之性,必不然矣!”孔子认为忠君是有条件的,那就是君要对民施仁政,要爱民,与民同乐,以民为本,主张“节用而爱民,使民以时”(《论语·学而》);“因民之所利而利之”。孟子针对“民之憔悴于虐政,未有甚于此时”的情况,提出“省刑罚,薄税敛”;“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孟子·梁惠王上》)。墨子曾说:“古者明王圣人,所以王天下,正诸侯者,彼其爱民谨忠,利民谨厚。”(《墨子·节用中》)荀子也说:“君人者,欲安,则莫若平政爱民矣”(《荀子·王制》);“有社稷者而不能爱民,不能利民,而求民之亲爱已,不可得也”。(《荀子·君道》)晏子也曾论述:“意莫高于爱民,行莫厚于乐民。”(《晏子春秋·内篇向下二十二》)意为任何意愿也没有比爱护百姓更崇高的了,任何行为也没比使百姓快乐更厚道的了。
7.教民。就是要教化民众。孔子是极力提倡和推崇德治的,他认为压迫百姓的*是“苛政猛于虎”,是吃人的*,而行德治才是众望所归,对待老百姓应该“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这样他们才能有耻辱感而安分守己。“德化”能防患于未然,而刑罚只能惩办于犯罪之后,好的*是不搞“不教而诛”的。管仲在《管子·权修》中提出:“一年之计,莫若树谷;十年之计,莫若树木;终身之计,莫若树人。一树一获者,谷也;一树十获者,木也;一树百获者,人也。”孟子也十分重视“教民”的作用,他说:“不教民而用之,谓之殃民。”又说:“善政不如善教之得民也。善政,民畏之;善教,民爱之。善政得民财,善教得民心。”(《孟子·尽心章句上》)西汉贾谊把教民总结得极为详细:“夫民者贤不肖之材也,贤不肖皆具焉,故贤人得焉,不肖者伏焉,技能输焉,忠信饰焉。故民者,积愚也。”(贾谊《新书·大政下》)他认为百姓能够自觉,乃“乃贤、不肖之材”,可上可下,另一方面,百姓同时又是暝、萌、盲、愚,就是说,百姓尚有待于自觉,但凭自身是无法达到自觉的,因此,关键在于为政者的正确引导,“惟上之所扶而以之,民无不化也”;“夫民者,诸侯之本也;教者,政之本也;道者,教之本也。有道,然后教也;有教,然后*也;*,然后民劝之;民劝之,然后国丰富也”。(西汉贾谊《新书·大政》)他认为民本观念的必然结论就是将*理解为如何教化百姓,使其生活达到完美。那么,怎样教化百姓呢?即以道教化百姓,此种道术实际上就是儒家之仁义礼法,即所谓“人主仁而境内和矣,故其士民莫弗亲也;人主义而境内理矣,故其士民莫弗顺也;人主有礼而境内肃矣,故其士民莫弗敬也;人主有信而境内贞矣,故其士民莫弗信也;人主公而境内服矣,故其士民莫弗戴也;人主法而境内轨矣,故其士民莫弗辅也。”(西汉贾谊《新书·道术》)
8.忧民。就是常忧民众的疾苦。春秋时期的孟子首先提出了忧民的思想:“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孟子·梁惠王下》)只有当君主乐民、忧民,民众才会服从君主的意愿,和君主共忧乐、共患难。荀悦把忧民提高到了志向的层面,他在《申鉴·杂言上》中写道:“为世忧乐者,君子之志也;不为世忧乐者,小人之志也。”他认为只有忧民者才是有大志向的人。更有许多志士仁人把忧民之情付于诗篇,留下了千古绝唱,如:“下有忧民,则上不尽乐;下有饥民,则上不备膳;下有寒民,则上不具服。徒跣而垂旒,非礼也。故足寒伤心,民寒伤国”(荀悦《申鉴·政体》);“与天下共其民,故天下同其忧”(《三国志·魏》曹《六代论》);“心中为念农桑苦,耳里如闻饥冻声”;“百姓多寒无可救,一身独暖亦何情”(白居易《新制绫袄成感而有咏》);“安得万里裘,盖裹周四垠。稳暖皆如我,天下无寒人”(白居易《新制布裘》);“不能救人愚,不合食天粟”(唐·无佶《咏常吾直》);“圣人不利己,忧济在元元”(唐·陈子昂《感遇》诗之十九);“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唐·杜甫《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杜甫《自京赴奉先县咏怀哦五百字》);“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宋·范仲淹《岳阳楼记》);“去民之患,如除心之疾”(苏辙《上皇帝书》);“宁为寒饿嗟,不同富贵讴”(宋·王令《令既有高邸之行而束孝先兄弟索余诗云》);“忧民之弱,由己之弱;忧民之饥,由己之饥”(宋·邓牧《见尧赋》);“不忧一家寒,所忧四海饥”(清·魏源《偶然吟》十八首呈婺源董小槎先生为和师感兴诗而作》)。他们的诗歌唱词中无不洋溢着浓厚的忧国忧民之情,同时也把他们关于民本的思想深深地蕴藏于其间,让人反思,让人回味。
9.利民。就是施定策要利于民众。据《春秋左传·文公十三年》记载:邾文公曾曰:“天生民而树之君,以利之也。”民是天生的,君是树起来的,“君为轻”自属当然。君与民有利害冲突时以利民为要,亦属当然。《左传》还有记载:“利天下之民者,莫大于治”;“苟利于民,孤之利也”。(《左传·文公十三年》)意思为只有利于百姓,才能君位安稳、国家安定、社会繁荣。清代的钱泳、万斯大、魏源等人则把“利民”作为执*国的价值标准,主张“天下事有利于民者则当厚其本,深其源;有害于民者则当拔其本,塞其源”(钱泳《履园丛话·水利》);“利民之事,丝发必兴;厉民之事,毫末必去”(万斯大《周官辨非》);“履不必同,期于适足:治不必同,期于利民”(魏源《默觚下·治篇五》)。清代黄宗羲更为精辟地阐述了他的利民思想:“不以一己之利为利,而使天下受其利;不以一己之害为害,而使天下释其害。”(《明夷待访录·原君》)让人深感其民本思想的积极意义。
10.富民。就是要使民众富裕。关于富民的言论,在重多文献中都有记载:“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论语·颜渊》);“不富,无以养民性”(《荀子》);“为国者以富民为本……”(汉·王符《潜夫论·务本》);“治国之道,富民为始”(《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民富,则君不至独贫;民贫,则君不能独富”(朱熹《四书章句集注·颜渊第十二》);“天下顺治在民富……”(明·王廷相《慎言·御民篇》)。这些精辟的言论无不体现治国以富民为本的民本主义思想。更有些思想家、*家把富民上升到了治国之道、立国之道、强国之道的高度进行阐释:战国时期*家管仲在《管子·治国》中说:“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意思是老百姓富裕了就不愿意抛家别子,背井离乡;不愿意抛家别子背井离乡,也就是尊重上面的*,害怕犯罪受罚;尊重上面的*,害怕犯罪受罚,也就容易治理了。老百姓贫穷了,就不能安居,不重立家;不能安居,不重立家,也就敢顶撞上面的管束,挺而走险;顶撞管束,挺而走险,也就很难治理了。因此,达到大治的国家总是富裕的,*的国家总是贫穷的。所以“治国常富,乱国常贫。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出身布衣的明太祖朱元璋,当上皇帝以后晓喻大臣:“强国之道,教富于民。民富则亲,民贫则离。民之*,国家体威所系。”自古以来的昏君,都是因为肆意挥霍,奢侈无度,使老百姓又穷又乏,才导致民反国败的,只有富民才是强国之道。
清代唐甄在其《潜书·存言》中说:“立国之道无他,惟在于富。”意思是立国的办法没有别的,只有富裕一条路。从古至今,没有国家贫穷而能成其为国家的。不过,富裕应该在老百姓那里,如果老百姓空虚,虽然官府的金库充盈,也还只能算是贫穷,也还是不能立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