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2-05-13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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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3-09-06 19:14
系统 1:《三教同声》…《阳春堂琴谱》…《松弦馆琴谱》
系统 2:《太音希声》… 《伯牙心法》… 《理性元雅》
这时期还有几部刊载普庵咒琴曲的琴谱:《乐仙琴谱》是和《伯牙心法》完全相同的。《陶氏琴谱》除了佛尾有些少差别外,也和《伯牙心法》相同。这三份谱可视为同一。《古音正宗》除了佛头旋律依据系统1,其主部却依系统2。尤其是佛尾完全和《伯牙心法》一样,无疑这是两个系统融合的开始。
《三教同声》与《太音希声》琴曲〈释谈章〉
《三教同声》谱前有时人郑邦福于明万历壬辰年(公元1592)写的序。言及纂辑者张德新“素精琴理,凡可持诵讽咏之者,悉能披之于丝。”这是肯定张德新有能力以琴伴配辞章的。同谱刊载的〈明德引〉和〈孔圣经〉,有同辞琴歌刊于杨表正撰的《重修真传琴谱》(万历乙酉年,公元1585),题为〈大学章句〉。两曲的辞完全相同,琴伴奏则各异。至于另一首〈清静经〉则不见于其他琴谱。由此看来,这几首琴曲出自张德新的可能性很大。就如序中所强调“欲联三教以同声,何其所志之弘也。”张德新是有目的地选取儒释道三家有代表性的辞章经咒谱之于琴,以昭于世的。
《太音希声》刊于明天启五年(公元1625),由钱塘陈大斌编撰。陈大斌师承后期的浙派李水南(浙江德清人),弹琴五十多年。因陈大斌乃寒士,《太音希声》是由一班士绅资助刻印,书成已是晚年了。〖注七〗这是为什么明万历己酉年(公元1609),杨抡编印的《伯牙心法》所刊载的〈释谈章〉比之晚出的原因。
据陈大斌在〈释谈章〉谱前所作题解言明:“此曲乃李水南所作,始无此律,继缘崇德希周吕选君好佛老,令水南按律构音,未传于世。不佞受之久矣,自万历戊寅灾梨,以广其传。”万历戊寅即公元1578年,那么李水南当在之前创作〈释谈章〉的。李水南善作曲,尚有作品〈清夜闻钟〉、〈苍江夜雨〉等(据《太音希声》的〈圣贤流授曲操目录〉)。另《太音希声》亦刊载有李水南作的〈静夜谈玄〉。这是按道家*敷衍而成的,按其题解,是在明嘉靖丙辰年(公元1556)创作。由此可知,李水南应当活动于明嘉靖万历年间。
看来李水南创作〈释谈章〉之说也是可信的,而其成曲的年代可能会比张德新更早。这之间是否有传承的关系呢?比较这两份谱,【佛头】与【佛尾】的明显差别已不在话下;而乐曲的本部虽然相近,但是在细节上差异就大了。尤其是谱式,时间上可能比较晚出的张德新谱反而比李水南谱更原始。这就不存在谁承袭谁的问题。相信这两首曲是在相互隔离的情况下,各自独立地创作出来的。
这里又有一个问题冒出来:为什么普庵咒传诵了近四百年,才突然在明朝万历这年代出现以琴伴配咒语的灵感,并引起众多琴人竞相传习?这是否存在某些外在因素?
可能有些人会说,这是明代佛教的兴盛而使人们兴起以经咒入琴的风气。然而根据现存明代的琴谱集,有关佛教的琴曲,除了普庵咒琴乐外,似乎只有《太音希声》中的〈心经〉而已。反之,以琴伴和儒道经典就比较多了。在《三教同声》的序中,就有提到张德新以琴伴配普庵咒时的疑虑:“吾儒与道家者流,其习于琴久矣,乃佛氏以音声色相为邪道,则谈章之谱碍无悖于本旨乎。”这应该是当时一般琴人或士人的观念。这也证明张德新是为了“联三教以同声”才首次尝试以佛咒入琴的。
至于李水南作〈释谈章〉,亦非出于自己的本意。《太音希声》的题解就言明:“继缘崇德希周吕选君好佛老,令水南按律构音,未传于世。”他是受人所托,才把普庵咒谱于琴上,事后也不很重视。反而是由陈大斌学得后才传播开去。
福建南音〈普庵咒〉与普庵咒琴乐
说到‘外在因素’,就要重提第一章讨论过的福建南音〈普庵咒〉了。试把《三教同声》和《太音希声》两份〈释谈章〉乐谱和福建南音〈普庵咒〉乐谱放在一起〖谱六〗,它们的旋律是何其相似,可以说是相当一致的。